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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27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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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60) "住。
“谢谢……谢谢医生……”“病人意志力很强。”
医生顿了顿，“昏迷中一直在喊一个人的名字。”
“什么名字？”
“见月。”
我捂住嘴，不让自己哭出声。
病房里，顾沉舟躺在白色的床单上，脸色苍白得像石膏，身上插满管子，监测仪发出规律的滴答声。
我坐在床边，握住他没打点滴的那只手。
他的手很凉，我搓了搓，想把自己的温度传给他。
“顾沉舟。”
我俯身，在他耳边说，“我见过叶晚晴了，她都告诉我了。”
他睫毛颤了颤，没醒。
“孩子的事，我也知道了。”
我声音很轻，“我不怪你，不怪任何人。
我只怪自己，没保护好他。”
眼泪掉在他手背上，我赶紧擦掉。
“但你得醒过来。”
我说，“你欠我一个孩子，你得还我。”
他手指动了一下。
很轻微，但我感觉到了。
“还有，你书房那个铁盒，我打开了。”
我继续在他耳边絮叨，“我爸和你哥的信，录音，我都听了。
顾沉舟，你真是个傻子，为什么要一个人扛？”
“扛了三年，痛不痛？”
他眉头皱了皱，像在梦里挣扎。
“醒来吧。”
我握紧他的手，“我们重新开始。
这次，我陪你一起扛。”
监护仪上的心率，忽然跳得快了些。
护士进来换药，看见我，小声说：“他刚才眼皮动了好几次，可能快醒了。
你多和他说说话，昏迷的人能听见。”
我点头，等护士出去，继续和他说话。
说这三年的委屈，说我知道真相后的后悔，说阿成的葬礼，说母亲终于能睡个整觉了。
说很多很多琐碎的事，像要把这三年没说的话都补回来。
说到天快亮时，我趴在他床边睡着了。
迷糊中，感觉有人摸我的头发。
很轻，很温柔。
我猛地惊醒，抬头，撞进一双深邃的眼睛里。
顾沉舟醒了。
他看着我，嘴唇动了动，没发出声音。
我凑近，听见他用气声说：“水……”我手忙脚乱地倒水，扶他起来，一点点喂他喝。
他喝得很慢，眼睛一直没离开我。
喝完水，他躺回去，缓了很久，才又开口：“见月……”“嗯，我在。”
“孩子……”他声音哑得厉害，“我们的孩子……”我鼻子一酸，摇摇头：“没了。
叶晚晴说，是你叔叔动的手脚。”
他闭上眼睛，喉结剧烈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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