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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23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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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68) "“那你更得小心！
这样，明天老地方见，我把证据给你，你直接去省厅。”
“好。
林叔，如果我出什么事……”“别说晦气话！”
录音到这里断了。
下一段，是顾昀虚弱的声音，背景有汽车鸣笛和雨声：“林叔……我出车祸了……刹车失灵……证据在……在我衬衫内袋……告诉沉舟……别报仇……好好活……”声音越来越弱，最后只剩下雨声。
我捂住嘴，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。
所以这三年，顾沉舟背负着哥哥的冤屈，我爸的枉死，还要假装恨我，保护我。
而我，一直在恨他。
手机响了。
医院打来的。
“林小姐，顾先生手术结束了，很成功，但还没脱离危险期。
您方便过来吗？”
“我马上到。”
医院重症监护室外。
我隔着玻璃看顾沉舟。
他躺在病床上，身上插满管子，脸色白得像纸。
医生说那一刀很深，差半厘米就伤到脾脏。
失血过多，能不能醒过来，看今晚。
我在走廊长椅上坐了一夜。
天快亮时，护士出来说：“病人醒了，但很虚弱，不能说话。
他手指一直在动，好像想写什么。”
我穿上无菌服进去。
顾沉舟睁开眼，看到我，眼睛亮了一下。
他手指在床单上慢慢划。
我握住他的手：“别动，你需要休息。”
他摇头，固执地继续划。
一笔，一划。
我辨认出来。
他在写：对 不 起三个字，写得歪歪扭扭。
我摇头，眼泪掉在他手背上。
“该说对不起的是我。”
我俯身，在他耳边说，“我都知道了。
铁盒，录音，还有……你为我做的一切。”
他手指停住，然后轻轻勾了勾我的手指。
像在说：你原谅我了吗？
“我没有资格原谅你。”
我握紧他的手，“该求原谅的是我。
这三年，我恨错了人。”
他摇头，手指在我掌心写：不 怪 你然后继续写：爱 你我眼泪决堤。
“我也爱你。”
我说，“从始至终，都爱你。”
他笑了，很淡的笑容，然后闭上眼睛，又睡过去。
但这次，他握着我的手，没松开。
三天后，顾沉舟转出ICU。
叶文山抢救无效死亡。
叶晚晴作为从犯，但最后开枪击毙叶文山，有重大立功表现，加上她交出所有证据，揭发叶文山其他罪行，判了十年。
阿成没救过来。
葬礼那天，顾沉舟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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