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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21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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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800) "扣扳机时别犹豫。
我举起枪。
手还在抖。
叶文山半个身子躲在母亲身后，我只有一次机会。
“我数到三！”
叶文山朝警察喊，“不让开我就——”“砰！”
枪又响了。
但开枪的不是我。
叶文山身体晃了晃，难以置信地低头。
他胸口绽开血花。
楼梯拐角处，叶晚晴举着枪，手在抖，脸上全是泪。
“叔……”她嘴唇哆嗦，“放了她。”
叶文山瞪大眼睛，缓缓松开我母亲，向后倒去。
警察一拥而上。
母亲瘫软在地，我冲过去抱住她。
“妈！
妈你怎么样？”
母亲脸色惨白，但摇头：“没事……妈没事……”我抬头，看见顾沉舟朝我走来。
他每一步都走得很慢，腹部伤口血流如注，在地面拖出一道暗红痕迹。
走到我面前，他跪了下来。
不是单膝跪地那种浪漫的跪，是整个人脱力，直挺挺跪倒在我面前。
“顾沉舟！”
我扶住他。
他靠在我肩上，很重，呼吸喷在我颈窝，又烫又急。
“你中枪了？”
我想看他伤口，被他按住手。
“没有……”他声音很轻，“刀伤……裂开了……”“救护车！”
我朝警察喊。
警笛声中，顾沉舟握住我的手，手指冰凉。
“见月……”他看着我，眼睛里有血丝，也有光，“刚才……你开枪了。”
“我没打中。”
我声音在抖。
“但你为我开枪了。”
他笑了，很淡的笑，嘴角还在渗血，“值了。”
“别说话，等救护车……”“听我说完。”
他攥紧我的手，力气大得惊人，“书房……书架最顶层……有个铁盒……钥匙在……保险箱里……”“什么铁盒？”
“我哥……和你爸的……”他呼吸急促起来，“真相……都在里面……”他眼睛开始失焦。
“顾沉舟！
顾沉舟你撑住！”
“对不起……”他声音越来越轻，“这三年……对不起……”“你别说了！
救护车！
救护车呢！”
担架来了，医护人员把他抬上去。
我想跟上去，被他轻轻推开。
“去……”他用口型说，“拿铁盒……”救护车门关上，呼啸而去。
我站在原地，浑身是血，有他的，有阿成的。
叶晚晴被警察带走前，回头看了我一眼。
那眼神很复杂，有恨，有怨，好像还有……歉意？
我顾不上琢磨。
“林小姐，需要送你去医院吗？”
警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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