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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8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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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52) "果然，十点刚过，门铃准时响起。
我通过猫眼一看，还是昨晚那副打扮，真丝睡裙，风衣，赤着脚，抱着枕头。
脸色比昨晚更白，抖得也更厉害。
我打开门。
她像一只被抛弃的小狗，眼巴巴地看着我，嘴唇哆嗦着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我什么也没说，侧身让她进来。
她跌跌撞撞地走进来，熟门熟路地奔向沙发，把自己缩成一团。
我倒了杯热水，递给她。
她接过去，双手捧着，贪婪地汲取着那点温度，但身体的颤抖却丝毫没有减弱。
“你……为什么……”她看着我，声音嘶哑地问。
“为什么什么？”
我明知故问。
“为什么……要那么做？”
她咬着下唇，眼眶又红了，“那份报告……你根本就没写，对不对？”
“写了啊。”
我一脸坦然，“许总不是看到了吗，新版的。”
“那是空白的！”
她激动起来，声音都拔高了。
“那是艺术。”
我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，“许总，你不懂，那叫留白。
我希望您能从那片空白中，感受到一种禅意，一种返璞归真的境界。”
许清寒：“……”她大概是被我的无耻给震惊了，张着嘴，半天没说出话来。
看着她被气得说不出话的样子，我心里那叫一个爽。
让你白天怼我，让你说我的报告狗屁不通。
“你……你混蛋！”
半晌，她憋出这么一句。
眼泪“啪嗒”一下，就掉了下来。
我愣住了。
不是吧，这就哭了？
心理承受能力这么差？
她这一哭，我反而有点手足无措了。
“哎，你别哭啊……”我抽了张纸巾递过去，“多大点事，一份报告而已，至于吗？”
她不接纸巾，反而哭得更凶了，一边哭一边捶打着沙发。
“你什么都不知道……你这个废物……你这个混蛋……”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，整个人都在发抖。
我看着她，心里的那点得意，瞬间烟消云散，取而代之的是一丝烦躁和……心疼？
我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。
心疼她？
开什么玩笑。
但看着她哭得那么伤心，我还是忍不住走了过去，在她身边坐下。
“行了行了，别哭了。”
我有些生硬地拍了拍她的背，“我错了行不行？
我明天就给你写一份全新的、让你满意的报告。”
她哭声一顿，抬起泪眼朦胧的脸看着我。
“真的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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