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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敢死在我前面”
“我就带着你的骨灰去改嫁”
他愣住,随后低笑出声,笑声震得胸腔旧伤发疼。
“咁恶?”(这么凶)
“我是你教出来的”她轻轻说,“你教我要抓紧想要的东西)”
空姐过来提醒关闭通讯设备。
他对着话筒最后说:“老婆。”
“嗯?”
“等我返来煮饭。”(等我回来做饭)
“好。”
通话切断。
湾流开始下降,曼谷的燥热透过舷窗扑面而来。
阿霆递来平板电脑,屏幕上显示着廊曼机场的实时监控——文利昂靠在吉普车头抛接打火机,周围散布着二十几个穿迷彩服的男人。
“奈温的人也在。”阿霆放大某个角落,三个戴墨镜的男人正盯着文利昂的方向。
赵聿盛解开西装纽扣,露出腰侧的枪套。柯尔特眼镜蛇的握柄被他摩挲得温润,就像她手腕的肌肤。当飞机轮胎接触跑道,剧烈震动传遍机身时,他忽然想起四年前那个雨夜——
她蹲在伦敦后巷的血泊里,手指颤抖着为他按压伤口。雨水冲淡了血腥味,却让她的山茶花香愈发清晰。那时他奄奄一息,却用尽最后力气抓住她裙摆,心里只有一个念头:不能死。
现在多了一个愿,要活着。
因为她在等。
“盛哥?”阿霆的声音拉回现实。
赵聿盛戴上墨镜,镜片后的眼神已冻成永久冰层。
“落机。”
赵聿盛离开的第三天,香港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。
秋雨带着凉意,敲打着玻璃窗,模糊了窗外维港的景色。
苏星韫有些心神不宁。
赵聿盛不在身边,他虽人在“澳门”,但每晚都会准时打来视频电话。
背景通常是酒店房间,他穿着睡袍,头发微湿,像是刚处理完事情,眉眼间带着疲惫,却依旧耐心地听她絮叨一天的琐事,叮嘱她添衣吃饭。
他的声音透过电流传来,带着失真的磁性,一如既往地让她贪恋。
可不安,似窗上蜿蜒的雨痕,悄无声息地蔓延。
她说不上来缘由,或许是他视频时偶尔凝滞的眼神,或许是背景里过于安静,又或许,仅仅是她过于敏感的直觉在作祟。
傍晚时分,雨势稍歇。
苏星韫接到弟弟苏星恒的电话。
“姐,你在哪儿?”苏星恒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急促,背景音里有呼啸的风声。
“在办公室,怎么了星恒?”
“发个定位给我,我在香港,现在过去找你。”语气焦急,甚至有一丝……愤怒压抑在喉咙里。
苏星韫心头一跳。
星恒怎么突然来香港了?而且听起来情绪不对。
没过多久,苏星恒的电话又来了:“姐,别在办公室,找个安静的地方,海边,对,就你之前提过的那个海边长廊,我在那里等你。”
要求古怪,但苏星韫对弟弟向来信任,疑惑中,搭车前往。
暮色四合,雨后的海边长廊空气清冷潮湿,带着咸腥的海风味道。
游人稀少,只有零星几个散步的身影。赵聿盛安排的保镖黑影散在不远处。
苏星韫远远就看到苏星恒独自一人站在栏杆边,穿着单薄的夹克,背影在苍茫的暮色中显得有些孤寂,又绷得很紧。
“星恒。”她快步走过去,声线悠柔“你怎么突然来了?也不提前说一声。”
苏星恒闻声转过身。
几个月不见,他似乎清瘦了些,眼下有着明显的青黑,看向她的眼神复杂无比。
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,而是紧紧盯着她,声音压抑的发颤:“阿姐,赵聿盛呢?他在哪里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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