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3873682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6364755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8) "第40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3739) "
我是你的锚
渡轮汽笛第三度响起,这次带着归航的欢欣。他将她拥进怀里,吻着她发顶轻声回应:
“我知。”
“所以我先惊。”
晨光终于完整地漫过太平山,将昨夜所有硝烟与血腥,熔炼成她指间一枚新的戒指。
傍晚,深水埗的老唐楼在夜雾里佝偻如梦,霓虹招牌半明半灭,赵聿盛的黑色迈巴赫停在这里,像一头误入旧照片的钢铁兽。
他牵着她下车,走进一家门面窄小、招牌漆色斑驳的糖水铺。
昏黄的灯泡下,几张掉漆的折叠桌,塑料凳,墙上的老式挂钟滴滴答答。
卖龟苓膏的阿婆坐在柜台后打盹,听见动静,抬起浑浊的眼。
“两碗姜汁撞奶。”他粤语带着罕有的温软,黑衬衫卷到手肘,小臂青筋随动作起伏如山脉。
阿婆从昏黄灯影里抬头,老花镜滑到鼻尖:“后生仔,你阿爸当年都系带靓女来食呢碗。”
瓷勺碰在碗沿发出清响。
他舀起奶冻的手停在半空,糖水蒸气模糊了镜片后的眼睛,十几年前,父亲就是在这里咽下最后一口气,血从二楼阁楼渗下来,浸透了楼梯第七级。
“甜吗?”他忽然问,勺子已递到她唇边。
苏星韫尝到当归的苦尾,却点头:“甜。”
谎言让冰层裂开细纹。
他俯身舔去她唇角奶渍,舌尖温热如初生幼兽,动作却带着猛兽标记领地的占有欲。
阁楼传来木板挤压声,他搂在她腰侧的手骤然收紧。
人群骚动如潮水漫过闸口。
十几个花衫古惑仔提着钢管涌进窄巷,为首的金链男人踹翻门口板凳:“盛哥,呢个场我哋和胜包咗三年。”
赵聿盛继续为她擦拭嘴角,面不改色。
纸巾叠成方正豆腐块,边角锐利如刀:“三分钟,滚远点。”
表带扣弹开的脆响惊飞电线上的麻雀。他挽衬衫的动作斯文得像准备签署合约,袖口卷到肘弯时露出腕骨旧疤。
阿霆已带人堵住巷口,面色在月光下泛着冷光。
苏星韫被保镖圈进后巷后。
六十秒。
钢管砸在肉体的闷响混着粤语脏话。
金链男人被按着跪在姜汁泼洒的地面,脸被迫贴近那滩黏腻。赵聿盛踩着对方后颈蹲下,皮鞋底碾着颈椎凸起:“同你大佬讲,”声音轻得像情人呢喃“深水埗的月光姓赵。”
回程车上,血腥味混着姜汁甜腻萦绕不散。
他捏着她下巴检查是否受伤,指尖擦过她耳后时微微颤抖——那里有片溅上的血点,如红梅落雪。
“你明明带了枪。”她声音发颤。
他握住她的手贴上腰侧枪套,皮革温烫:“在你面前,”喉结滚动,“我想做回普通人。”
迈巴赫驶过窝打老道天桥时,月光突然灌满车厢。
她看见他睫毛在脸颊投下栅栏般的阴影,忽然挣脱安全带,跪坐起来咬住他喉结。牙齿嵌进皮肤像盖章,湿润的触感让他脊椎窜过电流。
“阿盛,”吐息灼烫着脉搏,“我要你平安。”
他将她按在真皮座椅上,吻如暴雨砸落。
吻带着姜汁的辛辣和血腥的锈,唇齿纠缠间尝到彼此战栗的灵魂。当她缺氧抓皱他衬衫时,他喘息着抵住她额头:“你知唔知...”情话滚烫如熔岩,“我为你重新信了菩萨。”
太平山顶的浴室水汽氤氲。
他跪在浴缸边为她冲洗发间血渍,泡沫流进锁骨凹陷处聚成小小的海。
热水冲刷过他背上新添的淤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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