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3873680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6364755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8) "第39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3901) "
最终只是脱掉沾血的外套躺下,将她整个儿裹进胸膛。
拥抱紧得像要将彼此骨骼嵌合,而她温软的呼吸喷在他锁骨上,烫得那些旧伤纷纷苏醒。
凌晨三点,潮汐在梦境里漫过堤岸。
她翻身时手臂搭上他腰腹,指尖无意识划过紧绷的腹肌沟壑。
赵聿盛骤然睁眼,黑暗里瞳孔缩成兽类的竖线。
他扯过鹅绒枕垫在她腰下,鼻尖抵住她的,喘息烫得像刚开过火的枪管。
“再动,”齿尖轻碾她耳垂,粤语裹着情欲的砂砾,“你就真系唔使瞓。”(你就真的不用睡了)
她却在梦中蹭了蹭他,膝盖顶到他大腿内侧的旧伤,那是二十岁为夺回父亲遗物留下的刀疤。
……窜上脊椎,收紧手臂,在她锁骨留下湿热的吻。
…………
晨光刺破维多利亚港的薄雾时,她在他怀里醒来。
男人沉睡的侧脸褪去所有暴戾,睫毛在颧骨投下稚弱的栅栏阴影。她轻轻拨开他额前碎发,发现那道祠堂留下的擦伤已结了暗红的痂。
然后,他左手掌心紧攥着她昨夜落下的橡皮筋,橡胶圈深陷进掌纹,像握着救命的缰绳。
渡轮汽笛撕裂晨雾。
赵聿盛骤然睁眼,在她尚未聚焦的视线里,将她按进床褥深吻。
吻带着宿夜的苦涩与晨起的饥渴,舌尖撬开齿关时尝到她梦里残留的甜味。当她缺氧地抓皱床单,他喘息着退开半寸,拇指抚过她红肿的唇瓣。
“一大早撩我?”膝盖顶开她并拢的腿。
我没有
她抗议声被吞进新的吻里。这个吻变得缓慢而黏稠,掌心托住她后脑不许逃离。真丝睡裙被推至腰间,晨光在小腹投下摇曳的光斑。
手机在床头柜震动,阿霆的讯息亮起:「盛哥,三叔公进了ICU」
他瞥了一眼,突然关掉屏幕将手机扔下床。金属撞击地板的闷响里,他埋首在她颈窝深呼吸,声音闷在她肌肤里:“今天哪里都不去”
“公司...”
他咬住她睡衣系带扯开,布料撕裂声像某种仪式,“我老婆需要我。”
需要这个词烫伤彼此。她忽然翻身将他反压,长发垂落成夜幕,挡住所有晨光。这个姿势让她居高临下,指尖点着他心口弹痕:“赵聿盛,你听日要去覆诊。”
他怔住。上周随口提过的枪伤后遗症,她竟记得。
“你怕我死?”笑意漫上他眼角,扣住腰下按。
嵌合的瞬间,抽气声起
“我惊...”她俯身吻他眼皮,声音散在相接的唇齿间,“怕你痛都不出声”
一句话击碎所有防线。
他翻身夺回……
她在颠簸中咬住他手腕,尝到昨日祠堂翡翠碎屑扎出的血腥味。
“喊我个名。”他喘着气命令,汗珠滴在她锁骨凹陷处。
“阿盛...”她呜咽着搂紧他脖颈,指甲陷进他背肌旧伤。
“唔系呢个。”(不是这个)他托起她汗湿的脸,眼底翻涌着黑色海啸。
“喊我老公。”
渡轮汽笛再次响起,这次带着婚礼进行曲的调子。
她的声音碎成潮湿的珍珠:
“老公...”
世界在晨光里重组。
…………
两颗心脏以相同频率狂跳,像共赴一场蓄谋已久的叛逃。
她托起他的脸,在晨光里仔细端详这个男人的每一道伤痕、每一寸脆弱。然后轻声唱起那首藏语摇篮曲——四年前雨夜里,她为他哼过的旋律。
歌声如月光漫过狼藉的战场。赵聿盛闭上眼,感觉所有旧伤都在愈合,所有血腥都在褪色。当他再睁眼时,窗外直升机已变成天边的黑点,而怀里的女人正用指尖在他掌心写字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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