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3873643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6364755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8) "第20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3793) "
太平山顶的夜,浓稠如化不开的墨。
书房里的古董台灯,黄色的光晕将巨大的红木书桌切割成明暗两界。
赵聿盛坐在暗处,指尖夹着一支未点燃的雪茄,目光沉沉地看着窗外沉黑的维多利亚港。
玻璃映出他冷硬的侧脸轮廓,没有丝毫的温度。
阿霆站在光晕边缘,像一道沉默的剪影。
他刚刚结束汇报,空气里似乎还残留着未散的肃杀气。
“和兴的人,原本约了明晚在维多利亚港的游艇上谈。”阿霆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,“但查清楚了,工地的示威,背后有他们的影子。陈兴的小舅子牵头,找了一群地痞,想给赵氏的项目制造麻烦,顺便……想试探您的反应。”
最后几个字,他说得很轻。
试探。
试探他对那个女人,到底有多在乎。
赵聿盛指尖的雪茄无声转动。
灯光在他深邃的眼底投下细小的光斑,却照不透那层冰封的寒意。
“陈兴的儿子,”他开口,声音平淡得听不出情绪,“今晚在哪里?”
“在澳门的‘永利皇宫’,VIP包间,和几个小明星。”阿霆迅速回答,“输了五千多万,正借贵利(高利贷)想翻本。”
赵聿盛将雪茄轻轻放在烟灰缸旁。
“端了。”
两个字,轻飘飘落下,却像千斤重锤,决定了那个纨绔的走向。
“明白。”阿霆颔首,没有任何疑问,这才是一直以来他们孰知的赵聿盛。
阿霆拿起手机,走到书房角落,低声传达指令。
几分钟后:“办妥了。人扣在澳门我们自己的场子里,陈兴已经收到消息。”
赵聿盛这才拿起打火机,“嚓”一声轻响,幽蓝的火苗窜起,点燃了雪茄。
他吸了一口,缓缓吐出白色的烟雾,在昏黄的光线里袅袅散开。
“给陈兴传话。”他透过烟雾看向阿霆,眼神冰冷如刀,“和兴与赵家所有的生意往来,从现在起,全部切断。”
阿霆眸光微动。
这不仅仅是惩罚,这是宣战。
和兴靠着与赵家合作的上游渠道和灰色生意,才能在香港站稳二线社团的位置。这一刀,是断其根基。
“另外,”赵聿盛将雪茄搁回烟灰缸,身体微微前倾,手肘支在书桌上,十指交叠,“通知赵氏法务部,天亮之前,我要看到和兴近三年所有商业违法的证据链,以及他们走私贸易的详细账目和路线。”
他顿了顿,补充道:“整理成册,交给香港警务处,以及廉政公署。”
阿霆呼吸几不可察地一滞。
这是要赶尽杀绝,不留丝毫余地。
将证据交给警方和廉署,意味着和兴不仅会失去所有明面上的生意,其核心骨干也将面临牢狱之灾,整个集团一夜之间就会分崩离析。
从云端到地狱,只需要一个晚上。
而这一切,只因为那个姓陈的,愚蠢地碰了不该碰的人,试图用最下作的方式,去试探老板的逆鳞。
“是。”阿霆垂下眼,掩去眼底的波澜。
老板的手段,一向如此。只是这一次,因为涉及苏小姐,雷霆之怒来得更快,更狠,更不留情面。
赵聿盛重新靠回椅背,闭上眼,揉了揉眉心。书房里只剩下雪茄静静燃烧的细微声响,和窗外遥远的风声。
不知过了多久,他睁开眼,看向那扇紧闭的门——门那边,是主卧,苏星韫正在熟睡。
赵聿盛目光重新投向窗外漆黑的夜色。
任何试图将阴影投向她的人,都要付出代价。
惨重的代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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