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池观绫从书箱中取出那本《道德经》,迅速翻了一遍后,颇有些头痛地叹气:
“完了,十遍,这至少要七八日功夫才抄得完,他只给我五日,就是加急也抄不完的,何况白日还要上课,我总不能在课上抄写。”
金厄接过书瞧了瞧,吃惊地瞪圆眼睛:
“啊?这么厚?这哪抄得完?要不您尽力多写些,到时候再跟世子解释解释?或者奴婢帮您一起抄?”
池观绫认命般开始铺纸:
“不成,都不成,这些法子糊弄糊弄别人就罢了,可这人不好对付,若我敷衍了事,或者弄虚作假,当下也许是小事,可过后他一定不会再信任我。那我们的计划就会胎死腹中,因小失大,太不值得,我只能亲力亲为。”
金厄就帮她把纸铺平,从笔架子上取下一根朱漆竹管笔递给她:
“那姑娘这几日还要不要睡觉了?您本就没休息好,万一夜里还要唤您,那……哪怕是不眠不休,也抄不完。”
池观绫一点她的脑袋:
“所以呀金厄,一刻钟都不能浪费了,快帮我研墨。”
池观绫不多做耽搁,立刻开始提笔写字,她抄写经文时,金厄就在一旁静静看着,池观绫刚写没几行,金厄便指着一处道:
“呀,姑娘,这字错了。”
从前姨娘博学,识文断字又有文采,姑娘在家中得姨娘亲手教导,一手小楷写得很出众,只是从不示人。
且姨娘心善,就连她这个做奴婢的也一同教导,金厄从小便给姑娘陪读,故而她也识了些字。
池观绫见她点破,不改反笑:
“金厄长大了,都能发现错字了。”
金厄搬了个绣凳在一旁坐下,好奇地问池观绫:
“那姑娘怎么不改?”
池观绫道:
“曲有误,周郎顾,我可不能白白浪费力气。”
金厄似懂非懂地点点头,小厨房送午膳来时,她偷偷塞了些钱给那婆子,没一会儿,婆子便乐呵呵地送了一小包栗子来。
从前姑娘最爱吃糖炒栗子,每到冬日,她就央着姨娘去街上给她买。
姨娘说外头的糖炒栗子没有自家干净,便只买了栗子回来,在小院里给她们炒栗子。
金厄拿了栗子,也不敢借用松声堂的小厨房,只进屋在姑娘身边寻了个小凳坐下,把一颗颗栗子放在炉子上烤。
虽说今年住的地方比从前好了千倍万倍,但是姨娘……却永远留在了那个肮脏不堪的池家。
金厄打四岁时便被买来陪着池观绫,二人一同长大,她多少也知道些前尘往事,每每思及此,金厄便更为姑娘打抱不平。
池家嫡女的身份,镇国公府世子夫人,还有那无尽的荣华……这一切,本该都是姑娘的。
当年姨娘和老爷本是青梅竹马,二人成婚之后,姨娘靠着洗衣缝补的活计供老爷念书,只盼他能考取个功名。
后来老爷搭乘邻家乔姓商人车轿上京赶考,却不幸遇患身亡,连尸首都寻不到。
那乔家有个未婚先孕的女儿,生的姑娘都一岁多了,还不知道父亲是谁,小城里风言风语不断,甚至还有人说,遭此天灾,便是乔家德行有亏的下场。
老爷去世时,姨娘已有孕三月,在第二年春天生下了姑娘。
那时天下未定,边关战事连绵,几年后老太爷带着姑娘上山砍柴火之时,偶然救下一个身受重伤的老将军和他的孙儿。
那老将军对老太爷的救命之恩十分感激,直说他日若能成事,池家功不可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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