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我......那个......"她磕磕巴巴地开口，却连不成完整的句子。
苏嘉宴静静看了她几秒，叹了口气：”算了。"
他转身走向办公桌，声音恢复了平日的清冷，”明早九点，别迟到。"
——这就是送客的意思了。
孟安意僵硬地点点头，起身往门口走。
"对了，"身后忽然传来他的声音，"下次有什么问题......"
她回头看他。
苏嘉宴站在落地窗前，身形修长矜贵："直接问我就好。"
她忙点点头，如蒙大赦，几乎落荒而逃。
孟安意刚接通视频，洛溪霖那张冷艳的脸就出现在屏幕上，眼神里带着”又有蠢事可以听了”的兴奋。只见她变魔术似的从旁边拎出半个冰镇西瓜，银勺”铛”地一声插进红瓤里。
“等等..."孟安意瞪大眼睛，"你真买了西瓜？！"
“废话。"洛溪霖舀起最中间那块无籽瓜肉，"这种级别的八卦，不配个西瓜对得起观众？"她优雅地咬住勺尖，“来，让我们欣赏下孟小姐的操作集锦——"
“先是从柏品居跟到便利店，尾随老板三条街，被抓包后居然还蹭到个香草冰淇淋？”洛溪霖舀了一勺西瓜放进口中。
“然后更绝，”勺子危险地刮过瓜皮，“跟踪被抓包也就算了，还敢当着他面问他绯闻真假？你是HR派去查岗的吗？重点是，人家都亲口说’没有’了——“
她突然把西瓜转了个面，"结果你又在飞机上又对着他绯闻女友旁敲侧击！"
银勺”噗嗤"插进瓜心："你以为你那点小心思藏得很好？人沈华妍在华尔街混的时候你还在大学写课程作业呢！"西瓜汁像鲜血般顺着瓷盘蜿蜒，"最绝的是，那位说没有的正主，就坐在你正前方！你是当他聋还是当他瞎？！"
孟安意捂住耳朵的手被师姐隔空拽下来：”别装死！最精彩的部分来了——"
洛溪霖慢条斯理擦着手指，”被请进总裁套房’喝茶’。”她突然调出WK科技官网，苏嘉宴的证件照在屏幕上冰冷地反着光，“而最最最关键的是，人家还是你老板。”
“……”
"我这么多年金融咨询什么场面没见过？"她掰着手指开始数：
"实习生偷看老板邮件的，有。"
"女同事给高管发暧昧消息的，有。"
"甚至还有人喝多了在年会上对CFO表白的——"
银勺”铛"地砸在玻璃碗上："但像你这样！先跟踪！再被抓包！然后被请吃冰淇淋！最后被拎进房间审问的！你真是独一份。"
孟安意缩了缩脖子："......我没想那么多。"
"你想什么了？脑子离家出走了？"洛溪霖竖起三根手指，"金融圈三大禁忌你全犯了：跟踪老板、八卦上司私生活、还敢当面质询绯闻！"
"我没..."
"你知道华尔街怎么处理这种职员吗？"西瓜最红的心尖肉被狠狠挖走，"一小时内清空工位，终身列入行业黑名单。"
——
“所以，会期七天，你打算怎么办？”洛溪霖慢悠悠地挖着西瓜。
孟安意缩在被子里，只露出一双眼睛："……这不是来求助了吗？"
"求助？"洛溪霖冷笑一声，银勺"叮"地敲在玻璃碗上，"在他房间被审的时候，你不是挺能问的吗？"
"人家都亲口说没有了，你怎么不直接问他喜欢什么类型的？"
孟安意："……"
"人家问你为什么对我的私生活这么感兴趣，你怎么不回答？"
孟安意默默把被子往上拽了拽。
"不愧是你，怂得理直气壮。"洛溪霖摇头感叹，"要我说，苏嘉宴脾气是真的好——"
"这要是换个人，你现在已经在机场候机厅哭着改简历了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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