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声音有点沙哑，目光里带着不舍，却还是努力挤出个笑，“我等你回来吃番茄牛腩。”
言祈点点头，把她搂进怀里，在她额头轻轻吻了一下：“等我回来，我们一起去看自由之路。”
顾承希没说话，只是紧紧抱着他，像是要把他的温度刻进心里。
走出公寓楼时，言祈回头看了一眼。顾承希站在阳台上，朝他挥着手，阳光落在她身上，像幅温暖的画。
他拎着行李箱，手里攥着顾承希给的信封，心里充满了力量 —— 他知道，无论走多远，总有个人在原地等着他，总有个家在等着他回来。
出租车缓缓驶离巷子，言祈看着窗外渐渐远去的阳台，打开保温杯喝了口粥。
粥还是热的，带着番茄的香味，像顾承希的怀抱一样温暖。
他掏出手机，给顾承希发了条消息：“等我回来。” 后面跟着个宇航员的表情，那是她送他的钥匙扣的样子。
很快，手机传来回复：“路上小心，记得好好吃饭。” 后面跟着个叼着烟的表情包，眼角的笑纹画得特别深。
言祈看着消息，嘴角忍不住上扬 —— 他知道，这五年的等待，一定会值得。
出租车驶出老城区的巷子时，言祈又回头望了一眼。
顾承希还站在公寓阳台的护栏边，米白色的身影在晨雾里缩成小小的一点，像枚被风吹得微微晃动的贝壳。
他掏出手机想再发条消息，指尖刚触到屏幕，就看见顾承希发来的新内容：“别总看后面，路在前面呢。”
后面跟着个叼着烟的表情包，烟圈画得歪歪扭扭。
言祈忍不住笑出声，指尖在屏幕上敲下 “知道啦”，想了想又加上句 “你也别总站在阳台，风大”。
发送成功的提示弹出时，出租车正好拐上主干道，路边的梧桐树快速后退，将公寓楼彻底挡在了视线之外。
他把手机揣回口袋，指尖碰到陈默塞的薄荷糖，拆开一颗含在嘴里，清凉的味道瞬间漫过舌尖，却压不住心里那点淡淡的酸涩。
车厢里的广播正在播放早间新闻，主持人平缓的声音里夹杂着机场拥堵的提示。
言祈看着窗外渐渐密集的车流，突然想起顾承希昨晚在书房整理签证材料的样子。
当时他半夜醒来，看见书房的灯还亮着，推开门就见她趴在桌上，侧脸贴着打印纸，手里还攥着支红笔，电脑屏幕停留在麻省理工的选课页面，鼠标旁放着杯早已凉透的咖啡。
他走过去想叫醒她，她却突然睁开眼，迷迷糊糊地说 “再改完这页就好”，像个熬夜赶作业的学生。
“小伙子，到机场了。” 司机师傅的声音把言祈拉回现实。
他付了钱，拎着行李箱走向航站楼，刚走两步就听见有人喊他的名字。回头一看，是穿着运动服的陈默，手里还拎着个塑料袋，额头上满是汗。
“你怎么来了？” 言祈惊讶地问。
陈默把塑料袋塞给他，喘着气说：“林宇让我给你送的，他说这个耳机你上次说想要，让你在飞机上听。”
塑料袋里是副白色的无线耳机，旁边还有张纸条，上面是林宇歪歪扭扭的字：“别听英文歌听睡着，错过飞机我可不管！”
“还有这个！”
陈默又从口袋里掏出个小盒子
“赵磊早上五点就去买的，说这个牌子的巧克力你喜欢吃，让你带在路上。”
言祈接过盒子，看见上面印着他上次和舍友去超市时随口提过的牌子，眼眶突然有点发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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