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人时光，赢了王磊九段？而且是完胜？
“恭喜。”王磊投子后，苦笑，“你的棋……很怪，但很有效。”
“谢谢前辈。”时光鞠躬。
走出对局室，记者围了上来。
“时光，恭喜爆冷！你的棋风好像和以前不一样了？”
“我在学习。”时光说，“向AI学习，向前辈学习。”
“你觉得AI对围棋的影响是什么？”
“是……一面镜子。”时光想起褚嬴的话，“让我们看到自己的不足，也看到新的可能。”
采访结束，时光看到俞亮——俞亮也赢了，正在接受采访。
两人对视，点了点头。
都赢了。都还在前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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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二月初，又一个意外邀请。
棋院办公室，方绪递给时光一张机票：“下个月，去韩国。中韩新锐对抗赛，你和俞亮都去。”
“韩国？”时光接过机票。
“对。这次是正式的国际比赛，代表国家。”方绪顿了顿，“还有，比赛结束后，谷歌邀请你们参观阿尔法狗的研发中心。”
时光的心跳漏了一拍。参观阿尔法狗？那个即将挑战李世石的AI？
“为什么邀请我们？”
“因为你们是年轻棋手中的佼佼者。”方绪说，“谷歌想了解职业棋手对AI的看法。”
时光拿着机票回到宿舍，手还在抖。
“褚嬴……我们要去看阿尔法狗了。”
褚嬴的虚影在灯光中显现，表情复杂：“好。我也想看看，那个能挑战世界第一的‘棋手’，到底是什么样子。”
是期待？是恐惧？时光分不清。
他只知道，一个新的时代，正在到来。
而他和他的朋友们，正站在时代的门槛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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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月底，首尔。
冬天的首尔很冷，风像刀子一样。但韩国棋院的气氛很热——中韩新锐对抗赛，向来是火药味十足的比赛。
开幕式上，韩国棋院的领导致辞：“围棋起源于中国，但在韩国发扬光大。希望今天的比赛，能展现两国年轻棋手的风采。”
翻译转述时，时光感觉到一股不服输的劲儿。
比赛开始。时光的对手是韩国新锐金成敏，十八岁，韩国棋院重点培养对象。
猜先，时光执白。
金成敏的棋风果然凶悍，开局就四处挑衅。但时光早有准备——他在研究AI棋谱时发现，凶悍的棋风往往留下破绽。
中盘时，金成敏下出了一手看似精妙的“挖”，想制造复杂的对杀。
时光看着棋盘，脑海里响起褚嬴的声音：“小友，这里不能退。‘扳’回去！”
时光落子。“扳”！
金成敏立刻“断”！局部形成激战。
但时光计算得更深。他下出了一手金成敏没想到的“点”，瞬间逆转了局势。
最终，时光执白中盘胜。
“很强。”赛后，金成敏用生硬的汉语说，“你的棋……像计算机。”
“谢谢。”时光不知道这是夸奖还是批评。
另一边，俞亮也赢了。洪河和沈一朗都输了——对手太强，没办法。
最终团体赛中国3:2险胜。个人成绩，时光三战全胜，俞亮两胜一负。
“时光，俞亮，表现不错。”领队教练说，“明天去谷歌参观，好好看，好好学。”
第二天，谷歌首尔研发中心。
宽敞明亮的办公室里，到处是电脑屏幕，上面显示着复杂的代码和围棋棋盘。
“这就是阿尔法狗。”一个戴着眼镜的研究员指着屏幕，“它正在自我对弈。”
屏幕上，黑白子快速落下，快得让人眼花缭乱。
“它能看多少步？”俞亮问。
“理论上，可以算到终局。”研究员说，“但实际中，它会根据胜率剪枝，只算最有希望的路径。”
“胜率……怎么算？”
“通过神经网络评估。”研究员调出另一个屏幕，上面是密密麻麻的数字和曲线，“它从数百万盘人类棋谱中学习，形成对局面的直觉判断，然后通过蒙特卡洛树搜索选择落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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