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三个，去接应小绫她们。”庚辰通过灵能网络下达详细指令，“路线图已经传给你们了。遇到人类阻拦，制造混乱引开他们，不要硬拼。遇到动物威胁，能杀就杀，不能杀就带她们绕路。首要任务是确保三人安全抵达这里。”
三只老鼠吱吱叫了几声，表示明白，然后迅速钻出泵站，消失在管道黑暗中。
做完这些，庚辰重新趴回节点核心旁，闭上眼睛，把大部分意识集中在监控网络上。它需要实时掌握所有动向，随时准备调整计划。
时间一分一秒过去。
工业区那边，“血斧帮”的队伍终于集结完毕，开始向贫民窟方向移动。他们没有走地面道路——那样太显眼，容易惊动警察——而是选择了地下管道。疤脸走在队伍最前面，手里拿着一把手电筒，脸色紧张但坚定。两只放血鬼跟在他身后，火焰眼睛在黑暗中燃烧，像两盏指引毁灭的灯笼。三只恶魔兽在队伍两侧警戒，血颅飞在最前方侦察。
队伍刚进入管道不久，就闻到了那股浓烈的腐臭气息。不是弥漫在空气中的微弱气味，而是新鲜的、强烈的、像是有人故意留下的痕迹。
“这边！”疤脸指着气味传来的方向，“那些病夫肯定在那边有据点！”
两只放血鬼对视一眼，火焰眼睛里闪过一丝疑惑。这痕迹太明显了，明显得像是陷阱。但恐虐的本能让它们不屑于思考太多阴谋诡计——如果有敌人，碾碎就是了；如果有陷阱，用力量踏平就是了。
“继续前进。”一号放血鬼低沉地说，“加快速度。”
队伍朝着庚辰预设的方向快速移动。
与此同时，塞拉斯小组刚刚爬进通风井检修口。那是一个垂直的金属管道，内壁布满了锈蚀和黏滑的苔藓，爬起来非常困难。戈尔先上，然后用绳子把其他人一个个拉上去。他们花了将近二十分钟才全部进入上层管道。
“读数显示，腐化核心在这个方向。”德尔塔调整着扫描仪，指向管道深处，“但灵能波动很不稳定，像是在移动。”
塞拉斯忍着头痛，集中精神感知。确实，那股甜腻的腐臭气息在某个方向若隐若现，像是在引诱他们过去。更奇怪的是，他还感知到了另一股波动——暴怒的，充满敌意的，而且数量不止一个。
“恐虐恶魔也在朝这个方向移动。”他低声说，“而且数量比之前估计的更多。我们可能正好在它们和腐化核心的中间。”
“那怎么办？”凯尔问，“继续前进，还是找个地方躲起来？”
塞拉斯思考了几秒。如果继续前进，可能会同时撞上两股敌人；如果躲起来，可能会错过关键情报，也可能被任何一方发现。但最重要的是，他有一种直觉——这两股势力即将碰撞，而碰撞的地点，可能就是腐化网络的核心区域。
如果能亲眼目睹那场碰撞，如果能收集到足够的数据，那么这次任务即使失败，至少也能为后续的净化行动提供宝贵情报。
“继续前进。”他做出决定，“但保持距离，只观察，不介入。我们要记录下发生的一切。”
小组继续向前，朝着灵能波动最强的方向移动。
而在贫民窟巷道里，小绫、阿豪、老陈三人正匆匆赶路。小绫背着一个破布包，里面装着最重要的东西：那个装着“谢礼”的铁盒，几件换洗衣物，还有一些食物。阿豪空着手，但眼睛不停扫视周围，既兴奋又紧张。老陈走在最后，咳嗽不断，脚步踉跄，脸色苍白得像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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