疤脸沉思着。一个会治病的丫头，治好的病人都会出现同样的异常变化，而且这些病人都对她感恩戴德……这听起来像是最原始的教团雏形。如果那个丫头真的是瘟疫之主的代言人，那么清除她和她的追随者，确实会是取悦力量之神的最佳祭品。
就在这时，地下室的门被推开了。一号放血鬼走了进来，火焰眼睛扫视着房间里的所有人，最后落在疤脸身上。
“我发现了。”它的声音像碎石摩擦，“瘟疫已经扩散到人类。那些被腐化的病夫，正在形成一个教团。”
疤脸赶紧站起来，虽然腿有点抖：“伟大的力量之神，我们也发现了。领头的是一个叫小绫的丫头，在贫民窟开非法诊所。她治过的人都会变得……奇怪。”
“清除他们。”放血鬼说，“用他们的血献祭，用他们的颅骨建塔。这会是一场合适的战争——对抗懦弱的瘟疫，展示真正的力量。”
二号放血鬼也走过来，声音更低沉：“需要计划。那些病夫可能被强化过。而且那个腐化网络的主人……它很狡猾。上次它用动物群消耗了我，这次可能也有准备。”
“那就用更多的力量碾碎它。”一号放血鬼火焰眼睛燃烧着，“我们有两只放血鬼，三只恶魔兽，一个血颅，还有……”它看向疤脸和他手下，“这些人类虽然软弱，但至少能当炮灰，吸引火力。”
疤脸脸色一白，但不敢反驳。他知道自己在这些恶魔眼里就是消耗品，但他已经没退路了。召唤恶魔，参与血祭，这些事一旦做了，就再也不可能回到正常的生活。他现在只能一条路走到黑，希望最终能获得足够的力量，至少不再被人踩在脚下。
“我们什么时候行动？”他问。
“现在准备。”一号放血鬼说，“搜集武器，召集所有能动的人。午夜出发，趁着黑暗，直接突袭贫民窟。找到那个叫小绫的丫头，找到所有被她‘治过’的人，然后……”
它没有说完，但意思很明确。
屠杀。
疤脸点点头，转身对手下们下令：“去，把所有能找到的人都叫来。带上最好的武器，砍刀，钢管，有枪的把枪都拿出来。告诉他们，今晚有大事，干成了每个人都有好处。”
手下们匆匆离开。地下室重归寂静，只剩下两只放血鬼、三只恶魔兽和那个在空中缓缓旋转的血颅。
二号放血鬼走到一号身边，低声说：“我在管道里感觉到了别的存在。不是瘟疫，是……秩序。带着净化意图的灵能者。他们也在追踪腐化网络。”
一号放血鬼火焰眼睛闪烁了一下：“那就让他们互相消耗。我们先清除病夫，收集鲜血和颅骨，等他们两败俱伤时，再一起收拾。”
“但如果那些秩序灵能者先找到瘟疫核心呢？”
“那就更好了。”一号放血鬼咧开嘴，露出参差不齐的獠牙，“让他们帮我们摧毁腐化网络，我们再摧毁他们。血神会喜欢这样的战争——混乱，多变，充满意外。”
两只放血鬼对视，火焰眼睛里都燃烧着暴虐的兴奋。
三只恶魔兽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情绪，开始更加兴奋地刨地，发出嘶哑的咆哮。血颅旋转的速度加快，金属摩擦声变得刺耳。
而在仓库外，疤脸的手下们正在工业区的各个角落奔走，召集人手，收集武器。消息像瘟疫一样扩散开来：“血斧帮”要有大动作了，目标是贫民窟的那些“病夫”。有些人兴奋，有些人恐惧，有些人犹豫，但最终，在帮派的威逼和“好处”的诱惑下，超过五十个人集结了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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