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这还需要时间。目前这种苔藓的生长速度太慢，扩散范围有限，而且对环境的适应性还在测试中。
就在这时，蟑螂信使网络传来了新的警报。不是关于恐虐恶魔或星界军小组的，而是关于猫群的。
那些毛茸茸的刺客又有了新动作。独眼老猫带领的猫群，在占领了南部节点区域后，并没有满足，而是开始沿着管道系统向外扩张狩猎范围。就在刚才，它们袭击了庚辰的一个小型孢子散布点，杀死了五只负责维护的老鼠，把散布点彻底捣毁。
“这些家伙……”庚辰皱眉，“怎么比红疯子还麻烦。至少红疯子目标明确，就是要打架。这些猫纯粹是出于本能，看见老鼠就抓，看见发光的东西就好奇，根本没法讲道理。”
但它很快有了新想法。既然猫群的行为模式是基于本能，那也许可以通过影响本能来控制它们？比如，在猫群活动的区域投放特殊的腐化信息素，不是驱赶，而是诱导——诱导它们避开重要的节点区域，去别的地方狩猎？
或者更进一步，尝试腐化猫群本身？猫的智力比老鼠高，神经系统更复杂，如果成功腐化，可能会是优秀的侦察兵和刺客。但风险也大，猫的自我意识更强，反抗会更激烈，而且一旦失败，可能会让整个猫群彻底敌视它。
“先试试信息素诱导吧。”庚辰做出决定，“腐化猫群……等以后资源充足了再说。”
它控制狗身体走到泵站的“实验室”区域，开始调配新的信息素配方。这个配方要模拟猫类讨厌的气味——比如某些植物的汁液，或者某些昆虫的分泌物——但又不能太强烈，否则会把猫群彻底赶走，它们可能会去破坏更重要的区域。
调配过程花了将近一小时。庚辰用不同比例的腐化灵能、微生物代谢产物、还有从垃圾堆里收集到的各种化学物质进行混合测试，最终得到了三种可能有效的配方。
它让老鼠们带着这些配方，前往猫群活动区域的边缘，小心地涂抹在管道壁上。然后通过蟑螂信使实时监控效果。
起初猫群没什么反应。但大约半小时后，当几只猫靠近涂抹了信息素的区域时，它们明显表现出了厌恶：打喷嚏，摇头，绕道走。独眼老猫亲自去闻了闻，然后发出一声不满的嘶叫，带着猫群转向了另一个方向——那里没有重要节点，只有一些无关紧要的垃圾堆。
“成功了！”庚辰很高兴，“虽然只是暂时的，但至少证明了可以通过影响本能来引导它们的行为。也许以后可以开发出更精细的信息素，让猫群主动避开我的网络，甚至……帮我去对付老鼠的天敌？”
它把这个想法记下来，作为未来的研究方向。
处理完猫群的问题，庚辰重新把注意力转回大局。恐虐恶魔正在集结，星界军小组正在深入，而它自己，必须在这两股势力碰撞之前，做好最充分的准备。
“来吧来吧。”它趴回节点核心旁，狗眼睛半眯着，意识在网络中巡视，“让爷爷看看，这场戏到底怎么演。而我……该怎么趁乱捞点好处呢？”
塞拉斯感到头痛在加剧，像是有一把钝刀在颅骨内侧缓慢地、有节奏地刮擦。他强迫自己深呼吸，调整面罩内的氧气浓度，但那种来自精神层面的压力不是生理调节能够缓解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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