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们……”塞拉斯正要做出决定，突然，通道深处传来一阵清晰的、带着灵能振动的低吼声。
不是狗，但类似。声音嘶哑，充满警告意味。
几乎同时，从他们来的方向，也传来了一阵完全不同的咆哮——尖锐，暴怒，充满杀戮欲望。
两股声音在管道里回荡，互相碰撞。
塞拉斯感到头痛突然加剧，像是有人用凿子在撬他的头骨。两股强大的灵能场正在同时挤压他的意识，一股甜腻腐臭，一股尖锐暴怒，就像两把不同风格的刀在同时切割他的灵魂。
“它们发现彼此了。”他咬紧牙关，强迫自己保持清醒，“也在发现我们。戈尔，准备战斗。德尔塔，凯尔，找掩护。我们可能没时间撤退了。”
头灯的光束在黑暗的通道里晃动，照亮前方未知的黑暗，也照亮后方逼近的危险。
而在通道深处，庚辰通过节点网络感知到了这一切。
红疯子在靠近。
蓝罐头在中间。
而它，正好在最适合观察的位置。
狗嘴角咧开一个扭曲的笑容。
好戏，要开场了。
小绫的“诊所”开在她住的那栋破楼三层楼梯拐角处的一个小隔间里。
那隔间原本是堆放杂物的，大约两平米，没有窗户，只有一扇歪斜的木板门。小绫用两天时间清理了里面的垃圾，从垃圾场捡来一张破桌子两把旧椅子，又用捡来的破布把墙壁上最明显的裂缝堵了堵，就算布置完成了。
她没有挂牌子，没有做广告，只是在楼道里跟几个相熟的邻居提了一句：“我病好了，知道个偏方，要是谁不舒服可以来找我看看。”
起初没人当真。一个十几岁的丫头，没学过医，没上过学，能看什么病？大家只是笑笑，客气地说“好啊好啊”，转头就忘了。
但三天后，第一个病人上门了。
是住在四楼的老太太，常年咳嗽，胸口疼，夜里喘不过气。她去正规诊所看过，医生说是慢性支气管炎，开了药，但药太贵，吃不起。那天她咳得实在难受，想起小绫说的话，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，敲开了隔间的门。
小绫让她坐下，什么也没问，只是伸出双手，轻轻放在老太太的手背上。
这个动作是小绫从那些模糊的梦境里学来的。在梦里，无数被治愈的信徒就是这样分享生命力，减轻彼此的痛苦。她不知道原理，只知道这样做有效。
双手接触的瞬间，小绫感到身体里那股温暖的能量开始自行流动。它像有生命一样，从她的掌心涌出，顺着老太太的手臂蔓延，钻进老人的肺部、气管、支气管。她能“看”到——不是用眼睛，是用那种奇特的感知能力——看到老人肺部的炎症，看到那些肿胀发红的组织，看到堵塞的痰液。
然后她开始“工作”。不是治愈，不是修复，而是……安抚。让炎症不那么疼痛，让肿胀略微消退，让痰液更容易咳出。她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，只是本能地觉得“应该这样”。
整个过程持续了大约五分钟。结束时，小绫感到一阵轻微的疲惫，像是刚干了点体力活。老太太则长长地呼出一口气——那口气呼得很顺畅，没有引发新一轮的咳嗽。
“感觉……好多了。”老太太摸着胸口，眼睛瞪得老大，“胸口不闷了，嗓子也不那么痒了。小绫，你这……”
“只是个偏方。”小绫收回手，声音平静，“每天来一次，坚持几天应该会更好。但治不了根，只能缓解。”
" ["create_time"]=> string(10) "1764980703" 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