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被毁的节点……算了，再建一个就是。反正次级节点成本不高。
它控制狗身体转身离开。走到管道拐角时，它回头看了一眼。独眼老猫还趴在那个丰饶标记旁，独眼半眯着，像是在享受什么。其他猫散落在周围，场面居然有了一种诡异的和谐感。
“好吧，至少这些毛茸茸的家伙现在算是……中立单位？”庚辰在意识里自言自语，“总比敌人强。说不定以后还能发展成盟友呢？虽然可能性不大。”
它摇摇头，继续往回走。
今天已经够忙了，接下来还得准备应对真正的敌人。
那些红疯子，还有蓝罐头。
塞拉斯把最后一块防护服的面罩扣紧，橡胶密封条发出轻微的嘶声，把外界浑浊的空气彻底隔绝。面罩内部的空气循环系统开始工作，发出低沉的嗡鸣，把过滤后的、带着淡淡金属味的空气输送到他的口鼻处。
他检查了一下头灯——亮度调到最大，光束在昏暗的房间里划出一道苍白的光柱。腰间的工具包里装着各种必需品：备用电池，信号绳，急救包，还有那把改装过的手枪。背上背着喷火器的燃料罐，虽然沉重，但在这种环境下，火焰可能是最可靠的武器。
戈尔已经准备好了。老兵穿着一身标准的工业防护服，外面套着简易的防弹背心，手里端着那把霰弹枪，枪口朝下。他的动作依然利落，但眼神比平时更加警惕——在这种环境里，经验再丰富的老兵也不敢掉以轻心。
技术神甫01-德尔塔的装备最特别。他的深灰色袍子下面加装了额外的防护层，机械手里提着一个改装过的扫描仪，仪器表面的指示灯有规律地闪烁着红光。他的呼吸过滤面罩是特制的，除了过滤空气，还能实时分析空气中的化学成分和微生物浓度。
凯尔最后一个准备好。他没有穿防护服，只套了件厚实的工装外套，戴了个简易的防毒面具。手里拿着一根金属探棍，既能探路，又能当武器。“我习惯了。”他看到塞拉斯的目光，耸耸肩，“穿太多影响灵活性。而且我对下面的环境比较熟，知道怎么避开最危险的地方。”
“路线确认了吗？”塞拉斯问。
凯尔点头，从怀里掏出一张手绘的简图。“我们从最近的检修口下去，沿着主污水管道前进大约三百米，然后左转进入一条废弃的维修通道。那条通道直通深层交汇区——就是你之前说灵能波动最强的那个区域。全程大概一点五公里，正常走要四十分钟，但下面情况复杂，可能会更久。”
“通讯方案？”
“信号绳。”戈尔举起手里的一卷高强度纤维绳，“每人牵一根，每隔十米打一个标记。遇到危险就拉动：一下停止，两下前进，三下紧急撤退。如果绳子断了……”他看了看凯尔。
“那就到最近的标记点汇合。”凯尔说，“我在几个关键位置画了荧光标记，三个三角形并排。如果失散，就往标记点走。”
塞拉斯看向德尔塔。机械教成员已经启动了扫描仪，屏幕上的数据开始滚动。“环境读数异常。微生物浓度是地面的一点八倍，灵能波动强度正在缓慢上升。建议保持警惕，任何异常都不要靠近。”
“明白了。”塞拉斯深吸一口气——虽然隔着面罩，但这个动作能帮助他平静心情。“出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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