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以血！以肉！以杀戮！呼唤撕裂枷锁之力！呼唤永不熄灭的战意！赐予吾等力量！赐予吾等毁灭之权！让鲜血流淌！让颅骨堆积！让战争降临！”
其他人跟着念，声音越来越大，越来越整齐。地下室开始震动，不是地震，是空气在震动。温度骤降，所有人呼出的气都变成了白雾。浅坑里的血液开始沸腾，咕嘟咕嘟冒着泡，像是下面有火在烧。
图案的线条亮了起来。不是温和的光，是刺眼的血红色，像是烧红的烙铁。光线越来越强，在地下室的墙壁上投出扭曲的巨大影子。
然后，空间撕裂了。
不是上次那种不稳定的裂缝，而是三道整齐的、边缘燃烧着火焰的裂隙。从裂隙里涌出的不是红光，是更深沉的暗红色，像是凝固的血块。
第一个东西钻了出来。
又是一只放血鬼。体型和之前那只差不多，但皮肤颜色更深，接近暗紫色，肌肉更虬结，头顶的犄角更长更弯曲。它踏出裂隙，站在血泊中，火焰眼睛扫视着地下室，然后发出满意的低吼。
第二道裂隙里出来的不是放血鬼，而是……别的东西。那生物有四条腿，体型像大型犬，但皮肤是烧焦般的黑色，背部长满骨刺，嘴巴裂开到耳根，露出三排锯齿状的牙齿。它有三只，一出来就兴奋地刨地，发出嘶哑的咆哮。
恐虐恶魔兽。低阶战斗单位，不如放血鬼强大，但数量更多，更嗜血。
第三道裂隙里出来的东西最小，但最诡异。那是个悬浮在半空中的金属球体，大约篮球大小，表面布满尖刺和锯齿，中心有一只燃烧的眼睛。它在空中缓缓旋转，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。
血颅。恐虐的飞行单位，负责侦察和骚扰。
疤脸和其他人都看呆了。他们预料到会召唤出东西，但没想到这么多，这么……多样。恐惧和兴奋混杂在一起，让他们的表情扭曲怪异。
新出现的放血鬼走到疤脸面前，低头看着他。火焰眼睛里倒映着疤脸苍白但狂热的脸。
“你……”放血鬼的声音比之前那只更低沉，像是用砂纸打磨铁块，“召唤了我们。奉献了鲜血。很好。”
疤脸强迫自己站起来，虽然腿在抖。“伟大的力量之神……我们渴望力量！渴望战争！请赐予我们……”
“力量需要证明。”放血鬼打断他，“战争需要敌人。你们……”它的目光扫过跪着的人群，“太弱。但可以作为……炮灰。或者饲料。”
这话说得毫不客气，但疤脸不敢反驳。他能感觉到，这只放血鬼比之前那只更强大，也更……有智慧？至少它会说完整的话，会评估形势。
“我们有敌人！”疤脸赶紧说，“工业区其他帮派，中层的警察，还有……还有那些病夫！”
“病夫？”放血鬼歪了歪头。
“最近贫民窟那边出现了一种怪病。”疤脸语速很快，“得了病的人会发烧出疹子，但好了以后会变强壮，皮肤发绿，眼睛发光。我们的人去看过，他们……他们在崇拜什么东西。在管道里，有动物围着他们转，有发光的真菌……”
放血鬼的火焰眼睛猛地亮了一下。它想起了之前那只怪狗，想起了那些被腐化的老鼠，想起了那股甜腻的腐臭气息。
“瘟疫。”它吐出这个词，声音里充满了纯粹的厌恶，“懦夫的庇护所。逃避真正战斗的借口。”
“对对对！”疤脸连连点头，“那些病夫躲在下水道里，用疾病当武器，不敢正面战斗！伟大的力量之神，我们应该清除他们！用他们的血来献祭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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