放血鬼挥爪拍飞了三只老鼠，它们的身体撞在管道壁上，炸成一团血雾。但更多的老鼠扑上来，有些甚至跳起来咬它的手臂和脖子。
庚辰控制狗身体在外围游走，寻找机会。它看准放血鬼转身拍打背后老鼠的瞬间，猛地冲上去，一口咬向放血鬼的小腿。
牙齿穿透了角质皮肤，但只刺进去不到一厘米，就被肌肉卡住了。放血鬼小腿上的肌肉硬得像钢铁，而且温度高得吓人——庚辰感觉像是咬在烧红的铁块上，赶紧松口后退。
就这一下，放血鬼已经转过身，一爪挥来。庚辰勉强躲开，但肩膀还是被爪尖擦到，留下一道深深的伤口。暗绿色的血液涌出来，但不是喷溅，而是缓慢地渗出，伤口边缘的肌肉开始蠕动，试图愈合。
放血鬼看了看自己小腿上的咬痕，又看了看庚辰肩膀上的伤口。它注意到，自己的伤口没有流血，但被咬破的皮肤边缘开始发痒，颜色变成了不健康的暗绿色，像是感染了。
而那只狗的伤口虽然在愈合，但愈合的方式很诡异——不是长出新肉，而是周围的肌肉组织扭曲增生，形成不规则的肉芽，把伤口强行闭合。
“瘟疫。”放血鬼厌恶地吐出这个词。它最讨厌这种战斗方式：不追求正面击杀，而是用疾病和腐蚀消耗对手。这是懦夫的战术。
它不再理会那些骚扰的老鼠，目标锁定庚辰。这次它改变了策略，不再直线冲锋，而是以之字形前进，速度快得留下残影。
庚辰赶紧后退，同时调动第二波预备队。
另外三十只老鼠从后方涌出，和三只腐化狗一起加入战团。数量优势再次显现——放血鬼每次攻击都能杀死好几只老鼠，但总有更多的补上来。三只腐化狗虽然不敢正面硬抗，但会轮流冲上去咬一口就跑，给庚辰创造喘息的机会。
战斗进入了消耗阶段。
庚辰一边躲避放血鬼的攻击，一边仔细观察它的战斗模式。它发现这个恶魔虽然狂暴，但并非毫无章法：攻击前会有细微的预兆，比如肩膀肌肉的收缩，或者脚掌重心的转移。而且它似乎对头部和关节的保护很到位，很少露出破绽。
最麻烦的是它的防御力。老鼠的牙齿和爪子几乎造不成有效伤害，腐化狗的撕咬也只能留下浅痕。庚辰自己的攻击虽然能破防，但伤口太浅，而且放血鬼的愈合能力很强——虽然不是纳垢系那种诡异的再生，但伤口会快速止血结痂。
“得攻击薄弱点。”庚辰想，“眼睛，关节，还有之前那个枪伤留下的旧伤口……”
它注意到，放血鬼左臂上有一处颜色比较深的疤痕，周围皮肤有细微的裂纹。那是之前被帮派分子用枪打中的地方，虽然愈合了，但显然没有完全恢复。
庚辰控制狗身体突然变向，不再后退，而是主动冲向放血鬼。这个举动出乎意料，放血鬼愣了一下，随即露出狰狞的笑容——终于要正面厮杀了。
但庚辰在即将接触的瞬间突然伏低，从放血鬼胯下钻过，同时回头一口咬向它左臂的旧伤处。
这次咬得更深。牙齿穿透了疤痕组织，咬进了下面的肌肉。庚辰能感觉到，这里的组织比正常部位脆弱，温度也稍低一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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