记住，只要不碰洗衣粉，在80年代 都不算大事。
税务署向来补税则无罪，这道理你们懂。”
韩宾叼着烟问道：“老大，我想把水车运到内地卖。
改装几艘大飞，上层装车，下层塞烟，跑一趟内地只要五分钟。”
这种经过改装的大型摩托艇在香江走私圈很常见，因为高速航行时像贴着海面飞，所以叫"大飞"。
通常装着六七台250匹马力的进口引擎，十五米长的船身能飙到90公里时速。
"可以。”唐军弹了弹烟灰，"记住内地买家都不简单，货必须够靓，别惹麻烦。”
山鸡插话道："我表哥过两天来香江，正好跟他谈这事。”
正说着，唐军的大哥大响了。
铜锣湾大头仔在电话里急吼吼地喊："老大！天上人间出事了！有人溜冰溜过头了！"
"知道了。”唐军淡定地挂断电话，"给兴叔打电话，我马上到。”
洪兴的场子明令禁止碰 ，违者最轻剁手，重的直接装进水泥桶沉海。
可总有客人自己偷带进来。
当唐军的奔驰车队抵达时，天上人间门口已经挤满了人。
天养生撑开黑伞，大头仔匆匆跑来拉开 ："老大，人没了！"
唐军面无表情地下车，凌厉的目光扫过在场马仔，所有人都不自觉地低下头。
这时几辆 呼啸而至，湾仔反黑组马军带着牛雄和十几个警察冲了过来。
"记高级督察马军！"马军亮出证件别在西装上。
唐军似笑非笑："马来得真快啊。”
老好人牛雄打圆场："阿俊，我们接到报警，让看场的兄弟配合做个笔录就行。”
"不行。”唐军斩钉截铁。
马军指着他鼻子："你想妨碍公务？"
"手放下！"老牛立刻顶上去。
几十个洪兴仔瞬间围住警察，场面剑拔弩张。
"砰！"唐军摔碎酒瓶，数百个酒瓶随即爆裂。
在玻璃雨中，他冷冷道："港岛的夜晚我说了算，等我问完话，你们才能带人。”说完转身走进酒吧，洪兴仔们筑起人墙。
马军气得发抖，却无可奈何。
走进天上人间，唐军向大头仔询问："今晚谁负责看场？"
"鸡屎！过来！"
大头仔随即招呼来一名铜锣湾堂口的四九仔。
作为铜锣湾的老成员，唐军一眼就认出了鸡屎。
小学辍学后就在道上混，未成年时频繁进出男童院，曾因运毒被扫毒组逮捕，还是个嗜赌如命的赌徒。
面色惨白的鸡屎走到唐军面前："老大。”
"坐。”
唐军冷着脸指了指椅子。
"老大，今天的事真不关我的事。”鸡屎刚坐下就急着解释。
"鸡屎，跟我说实话。
外面警察你也看见了，现在还欠债吗？"唐军盯着他，声音平稳。
"老大，早还清了。
您该不会怀疑我吧？"鸡屎慌忙摆手。
"最近有人找你拿货吗？"唐军语气不变。
"我早不碰那行了，老大！"鸡屎脸涨得通红，不知是因委屈还是被质疑。
沉默片刻。
唐军再次开口："最近有人找你拿货吗？"
"真没有！现在大头哥每月给我五千块，加上公司分红，我何必冒险？"唐军的压迫感让鸡屎不停摆手。
又一阵沉默。
唐军第三次发问："最近有人找你拿货吗？"
气氛凝固，靓坤插话："鸡屎，干了就认。
不然老大也保不住你！"
鸡屎扑通跪下："老大，我对天发誓！您对兄弟怎样大家都清楚，我哪敢害自己人？不信您问我女朋友，我现在真的安分守己！"
"起来，去拿瓶酒。”唐军突然缓和神色，递过一支雪茄。
众人这才松了口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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