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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子妃李氏称病不出,长春宫整日弥漫着压抑的檀香和低气压。张良媛更是摔了好几套瓷器,咬牙切齿地咒骂“狐媚子”,却也不敢再轻易去招惹琉璃阁那位。其余位分更低的妃嫔,更是人人自危,噤若寒蝉。
这日,太子妃按制前往立政殿向皇后请安。她今日特意穿得素净,眉宇间带着一丝挥之不去的轻愁,言语间也少了往日的矜持,多了几分欲言又止。
皇后何等人物,一眼便看穿她的心思。品了口茶,淡淡开口:“太子妃近日气色似乎不大好,可是东宫事务繁杂,累着了?”
太子妃闻言,眼圈微微一红,忙用帕子按了按眼角,强笑道:“母后关怀,儿臣感激。东宫事务有旧例可循,倒也不算繁重。只是……只是殿下近日操劳国事,儿臣担忧殿下圣体,又自觉无能,不能为殿下分忧,心中实在难安。”她巧妙地将自己的委屈包装成对太子的关心和自身的自责。
皇后放下茶盏,声音平和却带着深意:“太子勤政,是国之大幸。你是正妃,当贤良淑德,为他打理好后院,让他无后顾之忧,便是最大的分忧了。至于其他……太子自有分寸。”
太子妃心中一凛,知道皇后这是在点她,莫要因嫉妒失了分寸。
她连忙低头:“母后教训的是,儿臣谨记。” 她不敢再多言,但目的已经达到——至少让皇后知道了东宫如今专宠的状况。
太子妃走后,皇后揉了揉眉心,对身旁的心腹嬷嬷叹道:“湛儿这次,确实是太过了一些。” 她可以容忍儿子偏爱某个女子,但如此明目张胆的专宠,已然引发内帷不宁,长此以往,恐非社稷之福。
更何况,子嗣是国本,太子至今无嗣,且明显不愿亲近太子妃,这让她和皇帝如何能不忧心?
几日后,萧景湛来立政殿请安,皇帝恰巧也在。
闲话几句后,皇帝状似无意地提起:“湛儿,你如今已弱冠之年,政务上,朕与你母后甚是欣慰。只是……这东宫子嗣之事,亦关乎国本。太子妃李氏,端庄贤淑,你母后亲自为你挑选的。你大婚后便筹备便远征之事,因练兵未能圆房,如今既已还朝,也该多去长春宫走走,早日诞下嫡子,以安天下臣民之心。” 皇帝语气温和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期望。
皇后也接口道:“是啊,湛儿。太子妃毕竟是正妻,你总该给她应有的体面。苏氏虽好,但终究是侧室,你待她宽厚些便好,切莫因小失大,寒了正室与李家的心。”
萧景湛面色平静,心中却如明镜。他知道,这是父皇母后对他专宠妤儿的正式敲打了。他起身,恭敬行礼,语气沉稳不见波澜:
“父皇、母后教诲,儿臣铭记于心。子嗣之事,关乎国祚,儿臣不敢或忘。”
他先肯定帝后的出发点,随即话锋一转:“然,正因如此,嫡子之事更需慎重。儿臣以为,嫡子当为社稷之望,需天时、地利、人和。如今天下虽安,然北疆戎狄虎视眈眈,东南水患时有发生,国库虽丰,根基未稳。儿臣每思及此,常感寝食难安,唯恐德不配位,未能为子孙奠定万世太平之基业。”
他抬眸,目光清澈而坚定地看向帝后:“此时若急于子嗣,儿臣心有所虑,恐难全心投入国事,亦非嫡子之福。且太子妃性情端凝,儿臣亦希望与之多加相处,彼此了解,待时机成熟,再行延绵后嗣,方是稳妥之道。如此,既是对社稷负责,亦是对太子妃与未来嫡子的尊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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