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3851504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6362474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7) "第8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2348) "好看见燕临渊正给沈玄衣系披风,指尖细致地将她的手塞进暖手炉里,又怕她冻着,特意多裹了层狐裘,才小心翼翼将她扶上马车。
  虞卿酒别开眼,喉间发紧。
  从前他也是这样待她的,可如今,这份独属于她的宠溺,早已换了主人。
  “从侯府门口跪叩至福云寺,一步一叩,不得停歇。”
  侍卫的声音传来,虞卿酒猛地抬头看向燕临渊,他却只是淡淡点头,默认了这话。
  原来,他爱她时能宠到极致,不爱了,竟也能凉薄到这般地步。
  去福云寺的路被清了场。
  燕临渊果然如他所说,也跪了下去,跟在她身侧,三拜九叩,动作虔诚。
  虞卿酒眼眶发涩。
  他的膝盖早年在战场上受过伤,她当初花了两年时间才小心养护好,如今他竟为了沈玄衣,甘愿纡尊降贵,忍受这般苦楚。
  这哪是报恩,分明是爱惨了。
  在侍卫肃杀的目光下,虞卿酒缓缓跪了下去。
  一跪阿娘,卿酒不孝。
  再跪阿爹,卿酒识人不清,连累他们在北疆还要受燕临渊的牵制;
  三跪上苍,愿当年誓言成真,与燕临渊此生不相见。
  ……
  而身侧的燕临渊,每叩一次,都要低声祈祷:“愿玄衣康健无忧,岁岁常安。”
  殷红的血从她的裤脚渗出来,在青石板上拖出长长的痕迹,燕临渊却连一个眼神都没分给她。
  马车上的沈玄衣掀开帘子,看着这一幕,眼眶泛红:
  “侯爷,生死有命,你何至于为我做到这般地步?”
  燕临渊抬头,语气温柔:“玄衣,我只求无憾,哪怕只为你求得一刻生机,此行也值得。”
  虞卿酒闭上眼,字字诛心,不过如此。
  他的磕头声在寂静的路上格外清晰,每一下都像重锤,将她的心砸得粉碎。
  跪到山脚时,天空忽然响起一声惊雷,豆大的雨点倾盆而下,瞬间浸透了她的衣衫。
  山风呼啸着刮过来,带着刺骨的寒意,冻得她牙齿打颤。
  她望着山顶那高耸入云的石阶,只觉得生不如死。
  这时,燕临渊终于" ["create_time"]=> string(10) "1764929728" 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