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3848445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6360735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8) "第39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3941) "
“谢观丞这老狐狸,把人藏了十年,如今肯放出来了。身子骨……当真如传闻般娇弱?”
萧庭琛放下手中之物,抬首迎向父皇的目光,眼神深邃平静,语气无波无澜:
“江南十年温养,谢首辅与老夫人亲自照料,耗费心力无数。儿臣以为,纵然底子稍弱,亦不至一触即溃。”
他点到即止。
萧聿修眼中闪过一丝了然,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:
“哦?看来谢家这‘病’,养得颇有成效。也好,年关宫宴在即,按制,她身为定国公府嫡长女,当随其母入宫朝贺。届时,朕与你母后,也好生瞧瞧这位名动京华的谢家明珠,到底是何等的‘灯火’。”
“灯火”二字,他咬得微重,目光如实质般落在萧庭琛脸上。
萧庭琛神色不变,只微微躬身:
“父皇所言甚是。宫宴之上,众目睽睽,是真是弱,是龙是虫,自有分晓。”
他语气平淡,仿佛在陈述一件与己无关之事。
萧聿修深深看了他一眼,未再多言,起身道:
“走吧,去你母后宫中。此事也需知会她一声,宫宴诸多细节,还需她这六宫之主亲自操持。”
“是。”
皇后徐令殊所居的凤仪宫,暖意融融,陈设典雅大气,一炉上好的沉水香静静燃着。
帝后二人到时,皇后正端坐于暖榻上,亲手修剪着一盆开得正盛的水仙。
见皇帝与太子一同前来,皇后徐令殊放下手中的小金剪,起身相迎,笑容温婉端庄:
“陛下,琛儿来了。”
帝后落座,萧庭琛侍立一旁。宫人奉上香茗后便悄然退下。
萧聿修接过茶盏,呷了一口,开门见山道:
“方才与太子议起年关宫宴之事。定国公府那位在江南养了十年的嫡长女,谢予昭,前日已归京。按礼制,宫宴之上,她必随谢沈氏入宫朝贺。”
徐令殊闻言,修剪花枝的手微微一顿,随即恢复如常,抬眸看向皇帝,又掠过一旁垂眸静立的太子,眼中带着恰到好处的探询与了然:
“臣妾也听闻了。谢首辅与谢夫人为这女儿,可谓呕心沥血。陛下之意是……?”
“朕与太子之意,”
萧聿修放下茶盏,指节在紫檀小几上轻轻一叩:
“宫宴之上,皇后不妨多留意一二。谢家满门清贵,根基深厚,其嫡长女的分量,关乎东宫安稳,亦关乎朝局平衡。她是否担得起那份尊荣,是否……真如谢家所期许的那般,是能照亮前路的‘灯火’,而非引火之物,还需亲眼验证。”
他的话语直白,将联姻背后的政治考量毫无遮掩地摊开。
暖阁内沉水香的烟雾袅袅上升,气氛一时沉凝。
徐令殊的目光转向萧庭琛,带着母亲独有的柔和与关切:
“琛儿,你意下如何?那谢家小姐,你……”
她的话未问完,但未尽之意清晰——你可有属意?可愿接受这桩带着浓厚政治色彩的联姻?
萧庭琛抬眸,迎上母后温和却洞察的目光,又掠过父皇深沉审视的眼神。
他俊美的脸上依旧没什么多余的表情,唯有那双深潭般的眸子,在听到“谢家小姐”时,几不可察地掠过一丝极淡的微澜,如同投入深水的石子,瞬间又归于沉寂。
他微微躬身,声音平稳无波,带着储君应有的冷静与克制:
“父皇母后深谋远虑。谢氏女既归,宫宴觐见乃礼法所定。其品性、才德、心志,是否堪配东宫之重,届时自有分晓。儿臣……静观其变。”
他没有直接回答母后关于“属意”的探询,却用“静观其变”四字,隐晦地表明了他并非全然被动,也非全然排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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