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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4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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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578) "单调的办公室，忽然注意到窗台上放着一盆多肉，是那种最常见的胧月，叶片胖乎乎的，晒得有点泛红。
“你还养多肉啊？”
她有点意外，在她印象里，顾砚这种生活极简的人，连养盆仙人掌都嫌麻烦。
“嗯。”
顾砚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，“去年在顾家院子里掐的枝条，随手插在了土里，没想到活了。”
温知许的心轻轻跳了一下。
去年春天，她确实在顾家的院子里种过几盆胧月，后来忙起来就忘了，没想到他居然还记得，还把枝条移栽了过来。
“你办公室……挺干净的。”
她没话找话，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水杯的边缘。
“乱了容易分心。”
顾砚在她对面坐下，打开笔记本电脑，“把项目的材料发我邮箱吧，我现在看看。”
温知许赶紧拿出手机，把整理好的合同扫描件和纠纷说明发了过去。
看着顾砚认真浏览文件的侧脸，她忽然觉得有些恍惚。
眼前的男人，和她记忆里那个沉默寡言的少年，重合又分离。
他好像没怎么变，依旧话少，依旧沉静，可眉宇间多了几分成熟男人的稳重，连看文件时微微蹙起的眉头，都透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。
高中时，她是文科班的活跃分子，每天忙着参加辩论赛、组织文艺汇演，而顾砚是理科实验班的学神，永远埋在习题册里。
两人虽在同一所学校，见面的次数却屈指可数。
但她总能在最狼狈的时候“偶遇”他——比如月考失利趴在操场看台上哭，他会默默放下一瓶温热的牛奶；比如被隔壁班男生堵在楼梯间告白，他会拿着本物理竞赛题走过来，淡淡说“老师叫你去办公室”。
<那时她只当是巧合，是两家世交的情分，直到有次整理旧物，发现了一本他落在顾家的笔记本，最后一页用极轻的笔触画了个扎着马尾的小姑娘，旁边写着日期，正是她在操场哭的那天。
心跳漏了一拍，却又被她强行按了下去。
顾砚那样的人，心里装的应该是星辰大海，是复杂的物理公式，怎么会留意到她这种小打小闹的情绪呢？
一定是她想多了。
“这里有个条款有问题。”
顾砚忽然开口，打断了她的思绪，“对方利用了海外版权法的模糊地带，想钻空子。
我认识一位在慕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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