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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1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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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816) "一声，我就说一句话。”
“抱歉。”
保安走了过来，架着我就往外拖。
我像个疯婆子一样在顾氏大楼门口蹲守。
烈日当空，晒得我头晕眼花。
直到下午五点，那辆熟悉的劳斯莱斯才驶出地库。
我不要命地冲了上去，挡在车前。
急刹车的声音刺耳无比。
司机探出头大骂：“找死啊！”
后座的车窗缓缓降下。
顾言那张冷峻的脸露了出来。
“让她过来。”
我连滚带爬地跑到车窗边，把日记本举起来。
“顾言！
我看过日记了！
我知道错了！
我知道当初是你救了我，是张老师让你护着我……”我语无伦次，眼泪鼻涕糊了一脸。
“老公，我真的知道错了，你回来好不好？
我把赵子豪赶走，我以后只听你的话……”顾言看着那本日记，眼神波动了一下。
但很快，又恢复了死寂。
他推开车门下车，站在我面前。
“那本日记，是张老师的恩情。
这十年，我还完了。”
他声音很轻，却像重锤一样砸在我心上。
“林婉，恩情不是爱情。
我守着你，是因为承诺。
但那天晚上，你在救护车上选赵子豪的时候，我们就结束了。”
“不是的！
我不爱他！
我只是被蒙蔽了……”“重要吗？”
顾言打断我。
“重要的是，在我和他之间，你每一次选择的都是他。
既然你那么喜欢当圣母，那就去普度众生吧，别来祸害我。”
这时候，沈清从另一边下了车。
她手里拿着一份文件，递给我。
“林小姐，这是顾言留给你的最后体面。”
我颤抖着接过来。
是一份离婚协议。
房子归我，车子归我。
但有一条条款特别刺眼：女方需承担婚姻存续期间，因女方个人原因产生的所有债务连带责任。
沈清冷笑：“赵子豪用你的名义借的高利贷和网贷，顾总查到了。
如果你签了字，这笔烂账你自己背。
如果不签，顾总有的是办法让你净身出户，并且还要背债。”
“他为了救你腿骨折，你却让他睡沙发。
这种爱，顾言要不起。
签了吧。”
我看着顾言。
他背对着我，看着远处的夕阳，背影决绝。
但我看到了，他垂在身侧的手，在微微颤抖。
他在给我机会。
如果我现在签了，我就彻底失去了他，但我能保住房子。
如果我不签……我把离婚协议撕了个粉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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