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3847401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6360516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8) "第14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2868) "像蛛网。

我跟着社工,敲开一扇扇门。

独居的老人,残疾的工人,患病的母亲,失学的孩子。

他们讲述,我记录。

用笔,也用手机。

一个老太太拉着我的手:“姑娘,你真好,还愿意听我啰嗦。”

她的手掌粗糙,温暖。

“我儿子好久没来了。”

她絮絮叨叨,“工作忙,我知道。

但有时候,真想有人说说话。”

我陪她坐了一下午。

听她讲年轻时的故事,讲死去的丈夫,讲远方的儿子。

离开时,她塞给我两个橘子。

“自家种的,甜。”

我收下。

橘子很酸。

但我慢慢吃完了。

---项目持续了整个夏天。

我晒黑了,瘦了,但眼神更亮了。

看见的世界越大,越觉得自己渺小。

但也越觉得,每个渺小的存在,都有其重量。

秋天,我升入了大三。

博客还在更新,有了一批固定的读者。

他们不叫我“博主”,叫我“记录者”。

我喜欢这个称呼。

哲学课进入了更深的领域。

存在主义,现象学,后现代主义。

教授说:“所有这些理论,最终都要回到一个问题:如何度过这仅有一次的人生?”

没有人回答。

也许答案,本来就不在课堂上。

而在每一个具体的、琐碎的、疼痛的、美丽的瞬间。

---赵澈回来了。

带着几百G的素材,和一身风霜。

我们在老地方见面。

“我要办个真正的影展。”

他说,“不在学校,在市区的美术馆。”

“需要帮忙吗?”

“需要你来。”

他认真地说,“你的文字,配上我的照片。”

我答应了。

我们开始合作。

我写短文,他选照片。

不是说明,不是注解。

是对话。

是两个观察者,对同一个世界的不同凝视。

影展的名字叫《裂隙与光》。

开幕那天,来了很多人。

学生,老师,市民,媒体。

他们站在照片和文字前,沉默,凝视,思考。

我看见教授也来了。

他站在一幅戈壁的照片前,看了很久。

照片下是我写的字:“在绝对的荒芜中,存在本身成为庆典。”

他转身看见我,走过来。

“苏迟。”

他拍拍我的肩,“你做到了。”

“做到什么?”

“活出哲学。”

他眼睛里有光,“不是书本上的,是血液里的。”

我笑了。

第一次,发自内心地笑。

---影展引起了不小的反响。

本地报纸做了报道,标" ["create_time"]=> string(10) "1764907341" 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