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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4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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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868) "像蛛网。
我跟着社工,敲开一扇扇门。
独居的老人,残疾的工人,患病的母亲,失学的孩子。
他们讲述,我记录。
用笔,也用手机。
一个老太太拉着我的手:“姑娘,你真好,还愿意听我啰嗦。”
她的手掌粗糙,温暖。
“我儿子好久没来了。”
她絮絮叨叨,“工作忙,我知道。
但有时候,真想有人说说话。”
我陪她坐了一下午。
听她讲年轻时的故事,讲死去的丈夫,讲远方的儿子。
离开时,她塞给我两个橘子。
“自家种的,甜。”
我收下。
橘子很酸。
但我慢慢吃完了。
---项目持续了整个夏天。
我晒黑了,瘦了,但眼神更亮了。
看见的世界越大,越觉得自己渺小。
但也越觉得,每个渺小的存在,都有其重量。
秋天,我升入了大三。
博客还在更新,有了一批固定的读者。
他们不叫我“博主”,叫我“记录者”。
我喜欢这个称呼。
哲学课进入了更深的领域。
存在主义,现象学,后现代主义。
教授说:“所有这些理论,最终都要回到一个问题:如何度过这仅有一次的人生?”
没有人回答。
也许答案,本来就不在课堂上。
而在每一个具体的、琐碎的、疼痛的、美丽的瞬间。
---赵澈回来了。
带着几百G的素材,和一身风霜。
我们在老地方见面。
“我要办个真正的影展。”
他说,“不在学校,在市区的美术馆。”
“需要帮忙吗?”
“需要你来。”
他认真地说,“你的文字,配上我的照片。”
我答应了。
我们开始合作。
我写短文,他选照片。
不是说明,不是注解。
是对话。
是两个观察者,对同一个世界的不同凝视。
影展的名字叫《裂隙与光》。
开幕那天,来了很多人。
学生,老师,市民,媒体。
他们站在照片和文字前,沉默,凝视,思考。
我看见教授也来了。
他站在一幅戈壁的照片前,看了很久。
照片下是我写的字:“在绝对的荒芜中,存在本身成为庆典。”
他转身看见我,走过来。
“苏迟。”
他拍拍我的肩,“你做到了。”
“做到什么?”
“活出哲学。”
他眼睛里有光,“不是书本上的,是血液里的。”
我笑了。
第一次,发自内心地笑。
---影展引起了不小的反响。
本地报纸做了报道,标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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