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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1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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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982) "了。”
我动作一顿。
“写得……挺好的。”
她声音很轻，“虽然我们不太懂。”
我没接话。
“就是以后……小心点。”
她补充，“别得罪人。”
“嗯。”
她站了一会儿，转身走了。
我继续洗碗。
温水冲刷着泡沫，碗碟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。
窗玻璃上，映出我的脸。
模糊的，平静的。
眼底有什么东西，在微弱地燃烧。
---寒假很短。
大部分时间我窝在房间里看书，偶尔出门散步。
高中同学聚会，我没去。
群里消息刷了几百条，晒工作，晒对象，晒房子。
有人@我：“苏迟，大学生活怎么样？”
我回：“还好。”
“听说你学哲学？
以后打算干嘛？”
“还没想好。”
“哲学能干啥？
当老师？
还是考公务员？”
“可能吧。”
话题很快转向别处。
没人真正关心答案。
春节那天，家里来了很多亲戚。
热闹，嘈杂。
小孩尖叫着跑来跑去，大人高声谈论房价和股票。
我被安排陪表弟表妹玩。
他们盯着手机屏幕，手指飞快滑动。
“姐，你有抖音吗？”
“没有。”
“那你有B站账号吗？”
“没有。”
“你怎么什么都没有？”
表妹睁大眼睛，“那你平时干嘛？”
“看书。”
“看书多无聊啊。”
她继续刷短视频，背景音乐震耳欲聋。
我走到阳台上。
远处有人在放烟花，一朵朵绽放在夜空。
绚丽，短暂。
像极了某些被过度美化的青春。
---回校的前一晚，赵澈发来消息。
是一张照片。
荒芜的戈壁，地平线低垂，一个牧羊人的剪影。
配文：“这里没有Wi-Fi，但星星很亮。”
我回：“挺好的。”
“下学期见。”
“嗯。”
我关掉手机，开始收拾行李。
这次带了更多的书。
还有那本写满涂鸦的笔记本。
我妈进来，放下一叠钱在桌上。
“生活费。”
“我打工赚了钱，够用。”
“拿着。”
她语气不容拒绝，“在外面别苦着自己。”
我沉默地收下。
“苏迟。”
她忽然叫我的名字，声音有些颤抖。
“嗯？”
“你……要好好的。”
我抬起头。
她眼睛红了，但没哭。
“不管怎样，要好好的。”
我点点头。
“我会的。”
她转身离开，轻轻带上门。
我坐在床边，看着那叠钱。
崭新的人民币，散发着油墨味。
我把它们收进钱包。
然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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