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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0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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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26) "呼,“要走了?”
“嗯。
你呢?”
“去西北,拍一个纪录片。”
他笑,“这次是真·边缘地带。”
“注意安全。”
“你也是。”
他犹豫了一下,“苏迟,下学期……你还会继续写博客吗?”
“也许会,也许不会。”
“如果学校再施压呢?”
“那就再想办法。”
他看着我,眼神里有羡慕,也有担忧。
“有时候我真好奇,”他说,“你这种……不在乎一切的底气,是从哪里来的?”
我想了想。
“不是底气。”
我说,“是明白了,在乎也没有用。
那就不如不在乎。”
他似懂非懂。
我们道别。
我走向公交站,他走向地铁口。
雪落在我们肩上,很快融化。
像所有短暂的事物。
---大巴在高速上疾驰。
窗外是黑暗的田野,偶尔有零星的灯火。
车厢里弥漫着泡面和汗水的味道。
有人打呼噜,有人刷短视频,外放着刺耳的音乐。
我戴上耳机,听一张老唱片。
是Leonard Cohen,嗓音像砂纸磨过木头。
“There is a crack in everything, thats how the light gets in.”万物皆有裂痕,那是光照进来的地方。
我闭上眼睛。
想起这半年的一切。
宿舍,教室,天台,便利店。
那些面孔,那些声音,那些无意义的争执和沉默的理解。
我变了,也没变。
还是那个苏迟。
还是那个会在半夜读《局外人》的女生。
还是那个用绝缘胶带封住插座的人。
但好像,又多了点什么。
多了些裂痕。
也多了些光。
---回到家,已经是深夜。
爸妈还没睡,在客厅等我。
桌上摆着饭菜,已经凉了。
“怎么这么晚?”
我妈接过我的行李。
“大巴晚点。”
我爸打量着我:“瘦了。”
“还好。”
沉默地吃饭。
电视里放着无聊的综艺,笑声罐头般虚假。
“下学期……”我爸开口,“要不要转专业?
我托人问了,可以转到法学。”
“不用。”
“哲学真的没出路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“那你还……”“我喜欢。”
我放下筷子。
他们不说话了。
又是那种熟悉的、令人窒息的沉默。
我起身收拾碗筷。
在水池边洗碗时,我妈走过来,站在旁边。
“你那个博客……我们看到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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