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3847392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6360516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8) "第10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2726) "呼,“要走了?”

“嗯。

你呢?”

“去西北,拍一个纪录片。”

他笑,“这次是真·边缘地带。”

“注意安全。”

“你也是。”

他犹豫了一下,“苏迟,下学期……你还会继续写博客吗?”

“也许会,也许不会。”

“如果学校再施压呢?”

“那就再想办法。”

他看着我,眼神里有羡慕,也有担忧。

“有时候我真好奇,”他说,“你这种……不在乎一切的底气,是从哪里来的?”

我想了想。

“不是底气。”

我说,“是明白了,在乎也没有用。

那就不如不在乎。”

他似懂非懂。

我们道别。

我走向公交站,他走向地铁口。

雪落在我们肩上,很快融化。

像所有短暂的事物。

---大巴在高速上疾驰。

窗外是黑暗的田野,偶尔有零星的灯火。

车厢里弥漫着泡面和汗水的味道。

有人打呼噜,有人刷短视频,外放着刺耳的音乐。

我戴上耳机,听一张老唱片。

是Leonard Cohen,嗓音像砂纸磨过木头。

“There is a crack in everything, thats how the light gets in.”万物皆有裂痕,那是光照进来的地方。

我闭上眼睛。

想起这半年的一切。

宿舍,教室,天台,便利店。

那些面孔,那些声音,那些无意义的争执和沉默的理解。

我变了,也没变。

还是那个苏迟。

还是那个会在半夜读《局外人》的女生。

还是那个用绝缘胶带封住插座的人。

但好像,又多了点什么。

多了些裂痕。

也多了些光。

---回到家,已经是深夜。

爸妈还没睡,在客厅等我。

桌上摆着饭菜,已经凉了。

“怎么这么晚?”

我妈接过我的行李。

“大巴晚点。”

我爸打量着我:“瘦了。”

“还好。”

沉默地吃饭。

电视里放着无聊的综艺,笑声罐头般虚假。

“下学期……”我爸开口,“要不要转专业?

我托人问了,可以转到法学。”

“不用。”

“哲学真的没出路。”

“我知道。”

“那你还……”“我喜欢。”

我放下筷子。

他们不说话了。

又是那种熟悉的、令人窒息的沉默。

我起身收拾碗筷。

在水池边洗碗时,我妈走过来,站在旁边。

“你那个博客……我们看到" ["create_time"]=> string(10) "1764907320" 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