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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5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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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834) "己的影像。
重叠，分裂，扭曲。
我站在迷宫中央，被无数个“我”包围。
她们看着我，我也看着她们。
一样的脸，一样的表情，一样的黑色T恤和牛仔裤。
然后我伸出手。
指尖碰到冰凉的镜面。
“我”也伸出手。
但我们之间，始终隔着一层无法穿透的玻璃。
---期末论文的题目是：“论自由意志是否存在”。
我在图书馆泡了三天，翻遍从康德到萨特的著作。
最后交上去的论文只有三句话：“如果自由意志存在，我选择相信它不存在。
如果自由意志不存在，我依然选择相信它存在。
选择本身，就是答案。”
教授给了零分。
评语是：“请严肃对待学术。”
我去办公室找他。
小老头正在泡茶，茶叶在杯子里沉浮。
“老师，我的论文不严肃吗？”
“太儿戏了。”
他推推眼镜，“哲学需要严谨的论证，清晰的逻辑，完整的引用……”“那些书里都写了。”
我打断他，“我读过了，理解了，然后写了我自己的结论。”
“你的结论太主观。”
“哲学不就是在主观中寻找客观吗？”
他沉默地看着我。
茶水雾气氤氲，模糊了他的镜片。
“苏迟，”他缓缓说，“你让我想起我年轻的时候。”
“然后呢？”
“然后我被现实磨平了棱角。”
他苦笑，“你也会的。”
“也许。”
我说，“也许不会。”
我拿回论文，在零分旁边画了个笑脸。
走出办公室时，听见他在背后低声说：“保持愤怒，年轻人。
但也要学会生存。”
我没有回头。
生存，我已经在做了。
至于方式，我自己决定。
---暑假我没有回家。
在学校附近找了个便利店夜班的工作。
凌晨三点，货架间只有日光灯管嗡嗡作响。
我整理着过期的便当，给冰柜补货。
偶尔有醉醺醺的客人进来买烟，或者失恋的女生蹲在门口哭。
世界在夜晚露出它疲惫的素颜。
赵澈有时会来，买一罐咖啡，陪我站一会儿。
“你这算体验生活？”
他问。
“算赚钱。”
“家里不给生活费？”
“给。
但我想试试不靠他们能活多久。”
他看着我，眼神复杂。
“你总是这么……决绝。”
“决绝不好吗？”
“好，也不好。”
他喝了口咖啡，“像一把刀，很锋利，但也容易伤到自己。”
“那就伤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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