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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4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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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870) "学会的。
---学生会开始了新一轮的“扫楼”。
敲开每一间宿舍，笑容可掬地发传单，招揽新成员。
我们宿舍被光顾时，短发女生正贴着面膜。
“学妹们好！
我们是文艺部的！
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呀？
可以加综测分哦！”
面膜女生立刻坐直了：“综测分加多少？”
“看表现，最多能加两分呢！”
她们热火朝天地聊起来。
另一个干事走到我桌前。
我正戴着耳机，他敲了敲我的桌子。
我摘下一边耳机。
“同学，有兴趣加入学生会吗？”
“没有。”
“别急着拒绝嘛，我们有很多部门，总有一个适合你。”
“没有适合的。”
他笑容有点僵：“同学，大学不只是学习，也要锻炼社交能力呀。”
“我正在锻炼。”
“锻炼什么？”
“锻炼拒绝的能力。”
他走了，脸色不太好看。
面膜女生瞪我：“你怎么这样说话？
多得罪人。”
“得罪了会怎样？”
“你……你以后评优评奖，都要经过学生会的！”
“哦。”
我重新戴上耳机。
那些东西，我本来也不想要。
---赵澈的专题完成了。
他在学校的地下展厅办了个小型影展，名字就叫《隐形人》。
我去看了。
照片都是黑白的。
有在路灯下读诗的清洁工阿姨。
有在实验室通宵熬红眼睛的研究生。
有在操场角落独自练舞的胖女孩。
还有一张，是我。
坐在天台边缘，侧脸对着风，手里拿着那本《局外人》。
照片下的注解只有一行字：“她不需要被看见。”
展厅里人不多，零零散散。
有人匆匆走过，有人驻足细看。
我站在自己的照片前，感觉很奇怪。
像在照镜子，又像在看一个陌生人。
赵澈走过来，手里拿着两张皱巴巴的票。
“市美术馆有个当代艺术展，要不要一起去？”
“为什么叫我？”
“因为觉得你会喜欢。”
他说，“也可能因为，我不知道还能叫谁。”
我们坐公交车去市区。
车厢摇晃，玻璃窗外的城市流动如电影胶片。
赵澈低声哼着不知名的歌。
“你觉得大学是什么？”
他忽然问。
“大型角色扮演游戏。”
我说。
“那你扮演什么？”
“Bug。”
他笑出声。
美术馆冷气很足，展品光怪陆离。
有一个装置艺术，是无数面镜子组成的迷宫。
走进去，四面八方都是自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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