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3847268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6360490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8) "第49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4059) "

“哈哈哈哈!晚了!你敢把我关在这种地方,顾泽哥哥一定会把你千刀万剐的!”

她越说越兴奋,仿佛已经看到了傅时礼跪地求饶的画面。

这种盲目的自信,这种到死都不肯面对现实的愚蠢,让傅时礼感到一阵反胃。

所谓的“恋爱脑”,果然是一种绝症。

没救了。

“怕?”

傅时礼嗤笑一声,从怀里掏出一个沾着干涸血迹的布包。

“我是怕你一个人在这儿太寂寞,特意给你送个念想来。”

他手一扬。

布包穿过栅栏的缝隙,啪嗒一声掉在苏宛音脚边的烂稻草上。

布包散开。

一块碎了一角的羊脂玉佩滚了出来。

那是一对鸳鸯佩中的一半。

上面刻着一个小小的“泽”字,缝隙里还嵌着早已发黑的血垢。

苏宛音的笑声戛然而止。

她像是被人施了定身法,眼珠子死死盯着地上那块玉佩,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。

那是顾泽的贴身之物。

他说过,玉在人在,玉碎人亡。

“这……这是哪来的?”

苏宛音颤抖着伸出手,想要去捡,却又像是怕烫一样猛地缩了回来。

“假的!一定是假的!”

“你骗我!你想骗我死心!”

“不骗你。”

傅时礼蹲下身,隔着栅栏,那张冷峻的脸在阴影中显得格外残忍。

“你的顾泽哥哥,确实来了。”

“只不过,他不是骑着马来的,是被我装在篮子里提回来的。”

“就在三天前,金陵城外。”

傅时礼的声音放得很慢,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钝刀,在苏宛音的心头慢慢地割。

“他为了你那个所谓的‘负荆请罪’,像个傻子一样脱了盔甲。”

“然后,我就站在他面前。”

“手起刀落。”

傅时礼比划了一个砍头的动作,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弧度。

“咔嚓一声。”

“那颗脑袋就滚到了地上,眼睛还瞪得老大呢,大概是还在想,他的宛音妹妹怎么没来救他?”

“啊——!闭嘴!你闭嘴!”

苏宛音捂着耳朵尖叫,眼泪鼻涕糊了一脸。

“我不信!我不信!他是战神!他不会死的!”

“战神?”

傅时礼眼里的讥讽更甚。

“什么狗屁战神。没了脑袋,也就是一坨烂肉。”

“哦对了,还有个事儿忘告诉你了。”

“他的尸体我嫌占地方,直接扔到乱葬岗去了。”

“那天晚上的野狗挺多的,抢得那叫一个凶。”

“我亲眼看见,一条黑狗叼着他的一条胳膊跑了,那胳膊上好像还系着你送他的红绳呢。”

杀人诛心。

这才是真正的杀人诛心。

傅时礼用最平淡的语气,编织出了最恐怖的画面,彻底击碎了苏宛音心中最后的一丝幻想。

那个爱她如命的男人,不仅死了。

还死得这么惨,这么没有尊严。

尸骨无存,葬身狗腹。

“呕——”

苏宛音再也承受不住这巨大的刺激,伏在地上剧烈地干呕起来,仿佛要把五脏六腑都吐出来。

她的世界塌了。

那个永远会为她兜底、永远会把她宠成公主的世界,在这一刻彻底崩塌成了废墟。

“顾泽……顾泽……”

她抓起那块带血的玉佩,死死地贴在胸口,发出野兽濒死般的哀嚎。

“你怎么能死啊!你死了我怎么办啊!”

“你说过要护我一辈子的!你个骗子!大骗子!”

哭声凄厉,回荡在阴森的天牢里,听得人头皮发麻。

疯了。

这次是真的疯了。

那个曾经高高在上的皇后,如今就像一条被抽掉了脊梁的癞皮狗,在泥地里打滚,再也没有了半分人的模样。

傅时礼站起身,拍了拍衣摆上并不存在的灰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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