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3847264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6360490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8) "第45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4086) "

“臣等不敢!臣等定当清廉为官!”

“不敢就好。”

傅时礼冷笑一声,目光扫过那堆积如山的金银财宝。

“来人,把这些钱全部拉回国库。”

“有了这笔钱,有些事,终于可以办了。”

他看向身后的赵长风,眼底闪烁着改革的火光。

“传令下去。”

“明日早朝,我要颁布三条新政。”

“既然这大楚烂透了,那咱们就给他换换血!”

“啪!”

一本奏折被狠狠摔在地上,滚了几圈,正好停在赵长风的脚边。

“这就是这帮所谓‘才子’写的文章?”

傅时礼坐在书房的太师椅上,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,脸上的嫌弃几乎要溢出来。

“通篇都在引经据典,辞藻堆砌得比皇宫的墙还厚,结果呢?”

“问他们黄河决堤怎么治,他们跟我扯‘天人感应’;问他们粮草怎么运,他们给我写首诗赞美春耕?”

“废物!全是废物!”

也不怪傅时礼发火。

自从杀了王太师,清洗了一批贪官后,朝廷里空出了大把的位置。

可这顶上来的世家子弟,一个个除了会投胎,基本就是饭桶。

赵长风弯腰捡起奏折,苦笑了一声。

“主公,大楚的官场就是这样。‘上品无寒门,下品无士族’,这规矩定了三百年了。”

“当官靠的是家世,是推荐,而不是本事。”

“那些真正懂水利、懂农桑的寒门学子,连考场的门都进不去,只能在街头卖字画。”

“规矩?”

傅时礼冷笑一声,站起身,走到窗边,一把推开窗棂。

外面的阳光很刺眼,但照不进那些世家大族筑起的高墙。

“那就把这规矩给我砸了。”

他转过身,目光灼灼地盯着赵长风,声音里带着一股子改天换地的霸气。

“研墨。”

“我要颁布《招贤令》。”

“从今天起,大楚的科举,改了。”

……

第二天清晨。

京城的贡院门口,那张用来张贴皇榜的告示墙前,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人。

大多是穿着补丁长衫、面黄肌瘦的书生。

他们本来只是想来碰碰运气,看看能不能找个抄书的活计,结果却被墙上那张崭新的告示给震住了。

“这……这是真的吗?”

一个年过半百的老童生,揉了揉昏花的老眼,声音颤抖得像是风中的枯叶。

“不论出身?不看家世?”

“只要有才,不管是农夫还是工匠,皆可报考?”

“还不考诗词歌赋,只考……策论和实务?”

“我的老天爷啊!”

人群瞬间炸了锅。

这哪里是告示?这分明是一道劈开黑暗的闪电!

三百年来,大楚的官场被世家垄断。

寒门子弟想要出头,要么给世家当狗,要么就只能老死在书堆里。

可现在,摄政王竟然把这道门槛给拆了!

“不用推荐信了!不用给考官送礼了!”

一个年轻的书生突然跪在地上,对着皇宫的方向,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,额头都磕出血了。

“我有救了!我那一肚子治水的方略,终于有地方用了!”

“摄政王圣明!摄政王是再世圣人啊!”

哭声、笑声、呐喊声,汇聚成一股洪流。

压抑了三百年的寒门怨气,在这一刻彻底爆发。

无数落魄书生疯了一样涌向报名点,手里的笔都在抖,但写下的每一个字,都透着从未有过的希望。

那是阶级跃升的希望。

是春天来了。

……

与此同时。

京城东城的“兰亭雅集”。

这里是世家官员们平日里吟诗作对、商议“国事”的高档会所。

此时,雅间里的气氛却比外面的寒风还要冷。

“啪!”

一只精致的白玉茶盏被摔得粉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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