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3847233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6360490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8) "第16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6556) "

金銮殿里的血腥味浓得化不开,像是刚杀完猪的屠宰场。

那些平日里养尊处优的大臣们,此刻正跪在地上,用他们那价值千金的官袍袖口,颤颤巍巍地擦拭着金砖上的血迹。没人敢抱怨,甚至没人敢大声喘气,生怕刚才那把砍了皇帝脑袋的刀,下一秒就落在自己脖子上。

傅时礼坐在龙椅上,那把沾血的横刀就随意地搁在御案上。

他嫌弃地看了一眼地上那具穿着破碎龙袍的无头尸体,像是看一袋发臭的垃圾。

“王蛮子。”

傅时礼喊了一声。

正蹲在角落里从御林军尸体上扒拉金腰带的王蛮子,听到召唤立马跳了起来,那一身彪悍的腱子肉上还挂着不知是谁的碎肉。

“大帅!俺在!”

王蛮子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台阶下,笑得那叫一个狰狞,满口的黄牙在烛火下闪着寒光。

“把这玩意儿拖出去。”

傅时礼指了指楚云天的尸体,又指了指滚落在角落里的那颗人头,语气平淡得像是在吩咐倒夜壶。

“对了,还有那个顾泽的脑袋,不是还在攻城车上挂着吗?去取下来。”

王蛮子愣了一下,挠了挠乱糟糟的头发,一脸的不解。

“大帅,这可是皇帝老儿啊,不找个风水宝地埋了?咱们刚进城,是不是得讲究个……那个词咋说来着?入土为安?”

“入土为安?”

傅时礼嗤笑一声,身体微微前倾,那双幽深的眸子里透着一股令人胆寒的邪气。

“这种把将士性命当草芥的昏君,配吗?”

“把这两颗脑袋给我挂到午门的城楼上去!挂高点!最好让全京城的人一抬头就能看见!”

“让他们这对君臣好好在那吹吹风,清醒清醒!”

王蛮子一听这话,眼珠子瞬间亮了。

这活儿他爱干啊!

把皇帝的脑袋挂旗杆?这特么简直是祖坟冒青烟的刺激事儿!

“得嘞!大帅您就瞧好吧!俺保证挂得稳稳当当,风吹日晒都掉不下来!”

王蛮子也不嫌晦气,弯腰一把抓起楚云天的发髻,像是提溜个西瓜一样提溜起来,另一只手拖着无头尸体的脚踝,大步流星地往殿外走。

所过之处,地上的血痕拖出一条长长的红印子。

两边的文武百官吓得纷纷避让,有的胆小的直接捂着嘴干呕起来,却被王蛮子狠狠瞪了一眼,硬生生把呕吐物咽了回去。

……

半个时辰后。

午门城楼。

两根粗大的旗杆高高耸立,两颗人头在夜风中像风铃一样晃晃悠悠。

左边那颗,是“情种”顾泽。

即使死了,那张脸上依旧保持着那种令人作呕的错愕和深情,死鱼般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虚空,仿佛还在找他的苏宛音。

右边那颗,是“天子”楚云天。

此时的他早已没了帝王的威仪,披头散发,面目狰狞,嘴巴大张着,似乎还在无声地尖叫着“护驾”。

这一幕,给整个京城带来的震撼,不亚于一场十级地震。

无数原本还躲在家里观望的百姓、世家,甚至那些潜伏在暗处准备搞事情的死忠党,此刻全都傻了眼。

他们透过门缝,看着那高悬的头颅,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。

太狠了。

太绝了。

历朝历代,就算是改朝换代,新君为了面子也会给旧主留几分体面,甚至还要假惺惺地哭两声,封个谥号。

可傅时礼呢?

他不玩虚的。

他直接把遮羞布扯下来,把旧时代的最高统治者像腊肉一样挂在墙头示众!

谢家大宅里。

家主谢安看着探子送回来的消息,手里的茶盏“啪”地一声掉在地上,摔得粉碎。

“挂……挂城墙上了?”

这位平日里自诩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世家领袖,此刻嘴唇哆嗦得像风中的落叶。

“疯子……这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!他不怕天下士子口诛笔伐吗?他不怕背上千古骂名吗?”

旁边的幕僚苦笑一声,声音里满是绝望。

“家主,您还没看出来吗?这位傅大帅根本不在乎什么名声。”

“他这么做,是在告诉天下人:大楚完了。连皇帝的脑袋都挂起来了,那些所谓的勤王之师还能勤谁?勤两颗人头吗?”

“这一招,是把大楚的根给断了啊!”

是啊。

根断了。

原本那些还指望着“清君侧”的藩王,那些还想着投机倒把的墙头草,此刻看着那两颗随风摆动的人头,心里的那点小九九彻底凉了。

皇帝都死透了,还死得这么惨,谁还敢为了个死人去跟傅时礼那个杀神拼命?

京城的夜,死一般的寂静。

再也没有人敢讨论什么正统不正统,所有人都明白了一个道理:

从今往后,这天下的规矩,姓傅了。

……

金銮殿内。

傅时礼听着系统里不断上涨的“威慑值”,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弧度。

这就对了。

乱世当用重典。

只有把旧的权威踩进泥里,新的秩序才能建立起来。

他懒洋洋地靠在龙椅上,看着底下那些已经被吓破了胆、乖得像鹌鹑一样的百官,觉得有些无趣。

这种一边倒的碾压,爽是爽,但总觉得少了点什么。

对了。

那个引发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呢?

那个让顾泽为了她葬送三军、让楚云天为了她设下杀局的红颜祸水呢?

傅时礼的手指轻轻敲击着龙案,发出清脆的哒哒声,在寂静的大殿里格外刺耳。

“戏台搭好了,主角死光了,但这出大戏好像还缺个谢幕的角儿啊。”

他微微坐直了身子,目光穿过大殿的重重阴影,投向了那深不见底的后宫方向。

顾泽为了她死,楚云天为了她亡。

现在这两个男人都在城墙上挂着吹风呢,怎么能少得了她这位“女主角”去作陪?

“来人。”

傅时礼的声音不高,却透着一股子让人头皮发麻的戏谑。

“去天牢,把那位苏宛音苏皇后,给我带上来。”

“告诉她,她的顾泽哥哥和皇帝陛下都在这等着她呢,一家人嘛,就是要整整齐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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