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3847228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6360490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8) "第12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6309) "

金水桥畔,火光冲天。

这座平日里只供天子和重臣行走的汉白玉拱桥,此刻被两列全副武装的御林军堵得严严实实。

盾牌如墙,长枪如林。

站在最前面的,是大楚御林军统领李忠。

这家伙一身金灿灿的明光铠,头盔上的红缨在夜风里乱颤,手里那杆亮银枪被他攥得咯吱作响,看着倒是有几分唬人的架势。

只可惜,那双发抖的腿出卖了他。

看着远处那个骑着乌骓马、浑身浴血如同杀神般逼近的男人,李忠咽了口唾沫,色厉内荏地吼道:

“站住!傅时礼,你这个乱臣贼子!”

“前方是金銮殿,是天子居所!你敢带兵闯宫,就不怕天打雷劈吗?”

傅时礼勒住缰绳,战马不安地刨着地面,喷出一股白气。

他歪着头,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桥上那个金光闪闪的靶子。

都什么时候了,还跟这儿背台词呢?

“天打雷劈?”

傅时礼嗤笑一声,随手甩掉刀锋上的血珠。

“老子连那三十万冤魂的命都敢背,还怕老天爷打雷?李忠,我看你是平日里就在这皇宫大院里养尊处优惯了,脑子都锈住了吧?”

“既然你想当忠臣,那我就成全你。”

话音未落。

傅时礼的双腿猛地一夹马腹。

希律律——!

乌云踏雪发出一声暴躁的嘶鸣,四蹄发力,像一颗黑色的炮弹,径直撞向了那道看似坚不可摧的盾墙。

“放肆!给我杀!”

李忠眼见傅时礼竟敢单骑冲阵,顿时怒从心头起,挺起长枪就刺。

这一枪倒是用了十成力气,枪尖泛着寒芒,直奔傅时礼的咽喉。

可惜,在绝对的力量面前,技巧就是个笑话。

“霸王之勇,开!”

傅时礼心念一动,那股狂暴的热流瞬间灌注双臂。

他不闪不避,甚至连刀都没挥,只是伸出左手,看准来势,一把抓住了那根刺来的精铁枪杆。

啪!

一声脆响。

李忠只觉得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力顺着枪杆传来,虎口瞬间崩裂,整个人像是被一头蛮荒巨兽撞上,差点从马上飞出去。

“这……这怎么可能?”

李忠惊恐地瞪大了眼睛,还没等他反应过来,傅时礼的手臂猛地一震。

崩!

那杆百炼精钢打造的长枪,竟然被硬生生折成了两段!

“第一回合,断你兵器。”

傅时礼的声音冷得像是从九幽地狱里飘出来的。

紧接着,乌云踏雪已经冲到了李忠面前。

两马交错。

傅时礼右手的横刀借着马势,划出一道凄厉的半月弧光。

“第二回合,破你龟壳。”

铛——!

火星四溅。

李忠身上那件号称刀枪不入的明光铠,在加持了霸王之勇的横刀面前,脆得像张纸。

护心镜直接炸裂,连带着里面的锁子甲也被劈开了一道触目惊心的口子。

鲜血瞬间染红了金甲。

李忠惨叫一声,身体摇摇欲坠,眼里的恐惧已经溢了出来。

这哪里是人?这分明就是个披着人皮的怪物!

“别……别杀我!我投降!”

李忠终于崩溃了,什么忠君爱国,什么御林军统领的尊严,在死亡面前统统都是狗屁。

他丢掉手里的断枪,想要翻身下马磕头。

“晚了。”

傅时礼眼神漠然,手腕一翻,刀锋回掠。

“第三回合,送你上路。”

噗嗤!

一颗戴着金盔的脑袋冲天而起,无头尸体喷出的血柱足有三尺高,直接洒在了洁白的汉白玉栏杆上,红白相间,妖艳得刺眼。

尸体晃了两下,噗通一声栽进金水河里,溅起一片血红的水花。

三招。

仅仅三招。

大楚最精锐的御林军统领,就这么像杀鸡一样被宰了。

桥上那几千名御林军全傻了。

他们平日里也就是站站岗、摆摆排场,哪里见过这种修罗场般的杀戮?

看着那个提着滴血横刀、宛如魔神般的男人,不知是谁手里的兵器先掉在了地上。

当啷。

这一声像是推倒了多米诺骨牌。

当啷!当啷!当啷!

无数兵器落地的声音响成一片。

几千名御林军齐刷刷地跪了下去,脑袋磕在冰冷的石板上,连大气都不敢喘。

“饶命!傅将军饶命!”

“我们也是听命行事啊!”

傅时礼勒住马,居高临下地看着这群所谓的“精锐”。

一群土鸡瓦狗。

这种少爷兵,别说上战场杀敌了,怕是连杀猪都费劲。

“滚一边去。”

傅时礼冷冷地吐出几个字。

御林军如蒙大赦,连滚带爬地让开了一条路,甚至有人为了表现恭顺,还贴心地把挡路的拒马给搬开了。

傅时礼翻身下马。

接下来的路,他要自己走。

他踩着那层层叠叠的鲜血,一步一步走过金水桥。

战靴踏在汉白玉台阶上,发出沉闷而有节奏的声响。

咚。

咚。

咚。

每一步,都像是踩在整个大楚王朝的心脏上。

台阶的尽头,就是那座巍峨雄壮、代表着至高无上权力的金銮殿。

往日里,这里是百官朝拜、天子威严不容侵犯的圣地。

文武百官走到这里,都要整理衣冠,低头疾行,连咳嗽一声都是大不敬。

但今天。

这里只有满地的狼藉,还有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。

大殿的朱漆大门紧闭着,像是那里面的人最后的遮羞布。

傅时礼站在台阶下,抬头看着那块写着“建极绥猷”四个大字的牌匾,嘴角勾起一抹充满野心的狂笑。

他不需要通报。

也不需要跪拜。

他手里的刀,就是最好的通行证。

傅时礼深吸一口气,提起真气,对着那扇紧闭的大门,发出了最后的通牒:

“楚云天,老朋友来了,还不把门打开?”

“难不成,还要我把你这破门也给拆了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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