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3847192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6360488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8) "第10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2518) ",又失望了多少回。

那一个个脚印,叠加起来,该是怎样一条漫长而孤独的守望之路。

那晚,他坚持要睡在自己从前那间虽然狭小、却充满回忆的房间里。

母亲给他换上了用新棉花絮的、厚实松软的被子,被面是干净的蓝布,散发着阳光暴晒后特有的温暖味道,和淡淡的樟脑丸气息。

夜深人静,李冬躺在熟悉又陌生的木板床上,却辗转反侧,难以入眠。

五年军旅生涯,早已习惯了部队的硬板床,此刻躺在家里柔软的铺上,反而有些不适应。

他索性起身,轻轻推开那扇古老的、吱呀作响的木窗。

清冷的空气瞬间涌入,带着泥土和草木的清香。

白鹤岭的夜空,繁星点点,如同碎钻洒落在黑丝绒上,一弯纤细的新月,静静地挂在墨色的松梢。

远处,隐约传来熟悉的松涛声,低沉而悠长,像是沉睡大山平稳的呼吸。

他突然想起很小的时候,夏夜纳凉,母亲常坐在院子里那棵老槐树下,就着清亮的月光做针线活,补衣服,纳鞋底。

她总爱轻轻地哼唱一首古老的、不知传了多少代的民歌,歌词他已经记不太真切了,只记得那调子婉转悠长,带着淡淡的哀愁,又有着山民特有的豁达,像是山风在千年松林间的吟唱。

“妈,您还记得我小时候,您常坐在院子里哼的那首歌吗?”

第二天早饭时,李冬一边喝着母亲熬的、香糯的白粥,一边装作不经意地问道。

母亲正给他夹菜的手微微一顿,脸上露出回忆的神情,随即,她放下筷子,眼神变得有些悠远,轻轻地、断断续续地哼唱起来:“白鹤飞过白鹤岭哟,岭上松柏青又青...儿行千里母担忧啊,母行千里儿...儿不愁...”她的声音因为年老而沙哑、苍老,甚至有些跑调,却依然保持着那种独特的、属于这片山水的古老韵律。

李冬静静地听着,没有打断,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无忧无虑的、躺在母亲膝头数星星的童年夏夜。

七休假的一个月时间里,李冬推掉了几乎所有可能的应酬和外出,尽可能地陪着母亲,弥补这些年缺失的陪伴。

他爬上老屋的屋顶,仔细地检查并更换了破损的瓦片,用水泥重新勾了缝,防止雨季漏水;他清理了院坝边淤塞已久的水沟" ["create_time"]=> string(10) "1764906524" 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