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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6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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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478) "训练,就是轮流站哨,偶尔会有艰苦的边境巡逻任务。
李冬渐渐适应了北方干燥寒冷的气候,也习惯了在寂静的哨位上,数着天边的星子,望着南飞的鹤群,对着那轮永恒的月亮,思念远方的家和母亲。
他每个月都会雷打不动地给母亲写一封信,告诉她自己在部队的点点滴滴:第一次实弹射击打了多少环,受到了班长表扬;学会了哪些新的军事技能,比如地图判读、战术指挥;连队的伙食很好,每餐都有肉,就是缺了点辣味...当然,那些训练中的伤痛、边境巡逻的危险、以及内心深处无法排遣的孤独和思乡之苦,他都小心翼翼地略过不提,只把最阳光、最积极的一面,呈现给母亲。
母亲不识字,但每次收到他的信,都会像举行一个郑重的仪式一样,立刻去请王老师念给她听。
听完后,她会把信纸按照原来的折痕,小心翼翼地折好,宝贝似的放进床头那个掉了漆、露出木头本色的旧木匣子里。
那匣子里,还珍藏着李冬父亲当年从部队寄回来的、为数不多的几封家书,纸页早已泛黄发脆。
半年后,李冬因为训练异常刻苦、各项军事技能突出,获得了连队的嘉奖。
消息辗转传回白鹤岭,老村长激动不已,特意找出那面尘封的锣,在村里敲敲打打地转了一圈,逢人便说李家小子有出息。
乡亲们纷纷涌到李家那道破旧的木门前道贺,说着恭维和羡慕的话。
母亲脸上笑着,应付着众人,却趁人不注意,偷偷躲到院坝边的老槐树下,用粗糙的手背用力揉着发红酸胀的眼睛,对着空荡荡的堂屋,反反复复地念叨着只有自己能听见的话:“平安就好,平安就好...啥嘉奖不嘉奖的,我只要我儿平平安安...”然后,她默默走到后院,把今年新晒好的、甜糯的柿饼,又仔细地封存进那个巨大的陶缸里——那是李冬从小最爱吃的零嘴,她总要存到最多最好,等着儿子回来。
李冬从同乡战友的来信中得知这一切后,这个在训练场上流血受伤都没哼过一声的汉子,眼眶瞬间就湿润了。
他比谁都更明白,对于母亲而言,儿子的平安,远比任何耀眼的荣誉和军功章都重要一千倍,一万倍。
那天夜晚,他梦见白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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