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3847187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6360488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7) "第5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2550) "深夜,绣些鞋垫、荷包,托村里人捎到镇上去卖,换回他的学费和书本费。

长年累月的辛劳,让她的手指早早变形,关节粗大,布满厚厚的老茧和无数细小的针孔。

可就是这双丑陋、粗糙的手,却撑起了他头顶的一片天,供他读完了高中。

<“妈,等我当兵回来,一定在县城找个好工作,接您去城里享清福。”

离家前,李冬曾不止一次这样信誓旦旦地承诺。

母亲却总是摇摇头,目光望向远处层叠的山峦:“冬儿,妈哪儿也不去。

白鹤岭有你爸的坟,有咱们住了几代人的老屋,我就在这儿等着你。

你飞得再高再远,这里总是你的根。”

一个月后,李冬收到了来自家乡的第一个包裹。

里面有两件厚实的手织毛衣,针脚细密而结实;一双纳了千层底的棉鞋,保暖又跟脚;还有一小罐他心心念念的辣酱,以及一封薄薄的信。

信是请村小学那位慈祥的王老师代笔的。

“冬儿:见字如面。

娘一切安好,勿念。

白鹤岭已入深冬,今年鹤群比往年来得早,数量也多...你在北方,定要照顾好自己。

军营不比家里,凡事多忍耐,听首长的话,和战友好好相处...娘在家,等着你的好消息。”

信很短,字迹工整清晰,可李冬却能清晰地想象出母亲口述时的情景:她一定反复地斟酌着每一句话,既想说得多些,再多些,又怕说多了让儿子担心,说少了又表达不完那海一样深的牵挂。

她可能还会因为觉得自己说得不好,而反复麻烦王老师修改。

薄薄的一页信纸,轻飘飘的,又怎么能装得下白鹤岭那沉甸甸的、厚重如山的母爱呢?

后来,同乡的战友告诉他,母亲每次给他寄信寄包裹前,都要徒步走上十几里崎岖的山路到镇上的邮局,亲手把东西交给工作人员,还要再三确认地址写得清清楚楚、没有半点差错后,才一步三回头地离开。

四三个月的新兵训练结束后,李冬因表现良好,被分配到了一个靠近边境线的边防连队。

这里离最近的城镇也有两百多公里,四周是茫茫无际的草原和连绵起伏的、光秃秃的山脉,入眼皆是一片苍凉。

连队的生活规律而枯燥,甚至可以说是单调。

每天除了高强度的军事" ["create_time"]=> string(10) "1764906498" 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