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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7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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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像一块附骨之疽，死死地缠着他，攻击越来越快，越来越猛。
“砰！”
我一拳狠狠砸在他的胸口。
他如遭重击，整个人倒飞出去，撞瘪了他那辆黑色轿车的车门。
“咳……咳……”他捂着胸口，咳出了一口黑色的血，难以置信地看着我。
“不可能……区区一个凡人……怎么可能……”我一步步向他走去，眼中只有冰冷的杀意。
“阿让！
不要！”
苏念的声音，像一道惊雷，在我混乱的脑海中炸响。
我动作一顿，缓缓回头。
她站在不远处，泪流满面地看着我。
“住手……求你了……不要再继续下去了……”看着她的眼泪，我脑海中那股疯狂的杀戮欲望，竟然奇迹般地平息了一丝。
属于“江让”的意识，开始艰难地和那股暴戾的力量抗争。
就在我这一瞬间的失神。
那个黑衣男人眼中闪过一丝狠厉。
他突然从怀里掏出一个黑色的水晶，猛地捏碎。
“以我之名，献祭此界，恭迎……主上降临！”
随着他的吼声，天空，突然裂开了。
一道巨大无比的、仿佛能吞噬整个世界的空间裂缝，在城市上空缓缓张开。
裂缝的另一头，是无尽的黑暗与混沌。
一股比黑衣男人强大亿万倍的、令人绝望的气息，从裂缝中倾泻而下。
整个城市，都在这股气息下瑟瑟发抖。
所有人都抬起头，惊恐地看着这末日般的景象。
黑衣男人狂热地大笑起来：“结束了！
一切都结束了！
你们都将成为主上回归的祭品！”
苏念的脸色，瞬间变得惨白如纸。
“不……”我看着天空那道裂缝，看着裂缝后那双缓缓睁开的、比太阳还要巨大的猩红眼眸。
我那刚刚被唤醒的人性，再次被无边的恐惧和绝望所淹没。
然而，就在这时，我身边的苏念，却做出了一个我完全没想到的举动。
她擦干眼泪，抬起头，迎向那末日般的景象。
她的脸上，不再有恐惧和柔弱。
取而代之的，是一种我从未见过的，神圣、威严，甚至……悲悯的表情。
“吵死了。”
她轻轻地说。
然后，她对着天空，缓缓伸出了手。
“我说，要有光。”
刹那间，万丈光芒，从她身上爆发而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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