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洁看着眼前这些代表着巨额财富的东西，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。
她一把抢过那些银行卡和房产证，像看宝贝一样，翻来覆去地看着。
郭强和白山也凑了过来，两眼放光。
发财了！
这次真的发大财了！
“协议呢？协议在哪？现在就签！”白洁迫不及待地说道。
“协议我现在就去准备！”
说着王昆昊就走了出去，假装去打印。
实际只是稍微转了一圈，从身上掏出早已经准备好的，走了回去。
当他回去的时候，一群人疑惑地看着他。
这家伙怎么那么快？
王昆昊没有理会他们惊疑的目光，他将合同和笔，放到了张兰的面前。
“阿姨，签字吧。”
他的声音，像最后的判决。
张兰看着那份合同，和“签字人”后面，属于自己的名字，眼泪，终于忍不住，再次流了下来。
签下这个字。
她就真的，一无所有了。
张兰的手，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。
那支黑色的签字笔，在她手中仿佛有千斤重，怎么也落不下去。
她的眼前，一阵阵地发黑。
脑海里，闪过一幕幕的回忆。
她想起当初和丈夫姜雄一起，揣着半辈子的积蓄，满心欢喜地买下这套房子的情景。
她想起自己亲手挑选这里的每一件家具，布置这里的每一个角落。
她想起女儿姜雨薇在这间客厅里，从小女孩长成亭亭玉立的少女。
这里，是她的家，是她所有心血和希望的寄托。
现在，只要她签下这个名字，这一切，就都将化为乌有。
她将变得无家可归。
“妈……”
姜雨薇扶着母亲的肩膀，也泣不成声。
她同样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。
没有了房子，没有了钱，她以后还怎么在同学面前抬起头？还怎么去买那些漂亮的衣服和包包？
那种从云端跌落泥潭的感觉，让她感到窒息。
“磨蹭什么呢！快签啊！”
一旁的郭强，看到张兰迟迟不动笔，不耐烦地催促起来。
白洁也皱起了眉头，眼神再次变得凶狠：“怎么？想反悔？信不信老娘现在就让你们后悔来到这个世上！”
她的话，像一盆冷水，瞬间浇灭了张兰心中最后一点点迟疑和不舍。
她猛地打了个哆嗦，想起了刚才被拖拽的恐惧，想起了女儿那绝望的哭喊。
她怕了。
她是真的怕了。
她抬起头，看了一眼站在旁边，面色沉静的王昆昊。
王昆昊没有催她，只是给了她一个“安心”的眼神。
这个眼神，成了压垮她心理防线的最后一根稻草。
罢了。
都罢了。
只要能活下去，只要女儿能安全，什么都没了就没了吧。
张兰闭上眼睛，深吸一口气，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，终于，颤抖着手，在那份房屋赠与合同的乙方签字栏上，一笔一划地，写下了自己的名字。
——张兰。
写完名字，她又按照王昆昊的指示，拿起印泥，将自己鲜红的指印，按在了名字旁边。
当她的手指离开纸张的那一刻，她整个人都像是被抽空了所有力气，瘫软在了沙发上，面如死灰。
“哈哈哈！好了！”
白洁一把抢过那份签好字的合同，看着上面那清晰的签名和红色的指印，发出了刺耳的狂笑声。
她把合同高高举起，像是在炫耀自己的战利品。
“房子是我的了！是我的了！”
郭强和白山也跟着欢呼起来。
“发财了！姐！”
“妈！我们有大房子住了！”
他们看着这间宽敞明亮，装修精致的屋子，眼神里充满了贪婪和占有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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