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一打开，外面站着几个身穿制服，表情严肃的警察。
张兰愣住了：“你……你们找谁？”
为首的警察出示了证件，声音不带一丝感情：“我们是市刑警队的。你是张兰吧？姜雄的妻子？”
“是……是啊，警察同志，出什么事了？”张兰的心里咯噔一下，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。
“姜雄呢？”
“他……他昨晚没回来。”
警察点了点头，似乎并不意外。“我们来，是需要你配合调查一桩凶杀案。”
“凶……凶杀案？”张兰的脸瞬间就白了。
客厅里的姜雨薇也听到了，猛地站了起来，紧张地看着门口。
“今天凌晨，我们在城东公园发现了一具男尸，死者名叫郭培军。”警察的目光锐利地盯着张兰，“据我们调查，你丈夫姜雄，有重大作案嫌疑。他已经在今天早上被我们逮捕了。”
“什么？！”
张兰感觉自己像被一道晴天霹雳击中，脑子“嗡”的一声，一片空白。
姜雄……被抓了？
还……还是因为杀人？
这怎么可能！
“警察同志，你……你们是不是搞错了？！”
张兰的声音尖利得变了调，她完全无法接受这个从天而降的消息。
“我老公……他……他怎么可能杀人呢？他连只鸡都没杀过啊！”
她的大脑一片混乱，只剩下本能的辩解和否认。
为首的警察面无表情，这种家属的反应他见得多了。
“我们办案，讲的是证据。你丈夫姜雄昨晚和死者郭培军有过激烈冲突，并且我们已经将他抓获，他对此供认不讳。”
供认不讳！
这四个字，像四把大锤，狠狠地砸在了张兰和姜雨薇母女的心上。
姜雨薇“嗷”的一声就哭了出来，冲到门口，抓着一个警察的胳膊，语无伦次地喊道：“不可能！绝对不可能！我爸不是那样的人！你们一定是抓错人了！”
“请你冷静一点！”警察皱着眉，将她的手拿开，“我们现在是来了解情况，不是来跟你们争辩的。请你们配合。”
张兰的腿一软，差点瘫倒在地，幸好及时扶住了门框。
她脑子里乱成一团麻。
姜雄……杀了人？杀了郭培军？
那个讹了她们家一百万的无赖？
虽然她也恨不得郭培军去死，可当这件事真的发生，而且还是自己丈夫干的，那种感觉，不是解气，而是天塌下来一般的恐惧。
杀人是要偿命的！
她们家……完了！
“我们想问一下，姜雄昨晚是什么时候离家的？跟谁在一起？”警察的问话还在继续。
张兰嘴唇哆嗦着，根本说不出话来。
还是姜雨薇反应快一点，她一边哭，一边抽抽搭搭地说道：“我爸……我爸是昨天晚上出去的……是……是王昆昊约他出去吃饭的！”
“王昆昊？”警察记下了这个名字，“他是谁？”
“是我同学！”姜雨薇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，急忙说道，“警察叔叔，你们可以去问王昆昊！他昨晚一直跟我爸在一起！他肯定知道发生了什么！我爸绝对不是故意的！”
她现在唯一的指望，就是王昆昊能证明，她爸不是故意杀人，是喝醉了，是失手！
这样，罪名就能轻一点！
“王昆昊是吗？我们知道了。我们会找他核实情况的。”警察点了点头，又例行问了几个问题，然后便转身离开了。
“砰”的一声，房门关上。
隔绝了外界的视线，也让这个家，彻底陷入了绝望的深渊。
“哇——！”
张兰再也支撑不住，一屁股坐在地上，嚎啕大哭起来。
“这可怎么办啊！你爸他怎么这么糊涂啊！他杀了人，他要被枪毙的啊！我们这个家可怎么办啊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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