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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8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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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64) "然。
那双漂亮的眼睛里，是我从未见过的审视和锐利。
这才是真正的他。
我看着他，他也看着我，谁都没有先开口。
“都看到了？”
他终于打破了沉默。
我点了点头，喉咙发干。
“怕我？”
他又问。
我咬着唇，没有回答。
怕吗？
当然怕。
他是个弹指间就能让人生、让人死的魔鬼。
可是……当我想到他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我，那份恐惧里，又掺杂了别的东西。
他见我不说话，自嘲地勾了勾唇角，控制着轮-椅转身。
“既然知道了，那就……”他的话没说完，但我懂他的意思。
那就结束了。
我们之间这场虚假的、温情脉脉的戏码，该落幕了。
他或许会把我囚禁起来，或者，更干脆一点，让我从这个世界上消失。
毕竟，我知道了他最大的秘密。
看着他落寞的背影，我心里那根名为“理智”的弦，突然就断了。
我冲上前，从背后抱住了他的肩膀，将脸埋在他的颈窝。
“我不怕。”
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在发抖，却异常坚定，“贺今朝，我不怕你。”
他的身体明显一僵。
“你不用做这些……”我的声音带着哭腔，“你想要什么，你告诉我，我帮你。
我们是夫妻，不是吗？”
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这些话。
或许是因为他为我做的一切，或许只是因为，我不忍心看他再次变回那个孤身一人、与全世界为敌的贺今朝。
他沉默了很久很久。
久到我以为他会把我推开。
然后，我感觉到他抬起手，轻轻覆在了我环在他胸前的手上。
他的声音很低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。
“阮知夏，”他叫我的名字，“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？”
“我知道。”
“我不是什么好人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“跟着我，会很危险。”
“我说了，”我收紧了手臂，一字一句地说，“我保护你。”
他终于缓缓地转过身，抬起头，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紧紧地锁着我。
良久，他笑了。
不是那种伪装的、纯良的笑，也不是那种冰冷的、嘲讽的笑。
而是一种，如释重负的，带着点点星光的笑。
“好。”
他说。
6.那一夜之后，一切都变了。
贺今朝不再伪装。
他依旧坐在轮-椅上，但身上那股柔弱的气息消失殆尽，取而代ed之的是一种运筹帷幄的从容和偶尔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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