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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9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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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846) "？”
他问得很直接。
我看着他那双海水一般的眼睛。
半晌，我吐出一句话：“他们想跟你谈生意。”
“如果你合作，他们会给我们港镇补贴，给我一个女祭司的名号。”
“如果你不合作，他们就打你。”
我补充。
海怪的尾鳍在水里轻轻一甩。
远处海面上突然涌起一圈涟漪。
“你想要那个名号？”
他问。
我犹豫。
说实话，我想。
那意味着我不用再当“被献祭的那个人”，而是被写进书册里的“某年某月，第一位正式受封的灯塔女祭司”。
这对原主和她的家人，都是一种翻身。
可是——“如果他们打你，裂缝会被撕开，对吧？”
我盯着他的眼睛。
海怪没有回避。
“会。”
“那就算我拿到了名号，港镇也没了。”
“那也许会是另一个更富裕的港口。”
他冷静地说，“王都会重新修一座港镇。
他们有的是钱。”
“可那不是我的港镇。”
我突然笑了一下。
“也不是你每天在海底看着长大的那一圈灯火。”
海怪沉默下去。
潮声在我们之间起伏。
我深吸一口气：“你能不能，暂时装一下？”
“装什么？”
“装得更可怕一点。”
他似乎没想到我会提出这个要求，低低“嗯？”
了一声。
“你不是不想随便掀翻船吗？”
“那就让他们自己吓退。”
我说，“毕竟，没有人愿意余生都在噩梦里重复同一张脸。”
我对他眨了下眼。
“而你，很有那张脸。”
8那天夜里，海面起雾。
不是普通的白雾，而是一种带着蓝光的潮雾。
它从海面一点点升起，吞没了船队周围的视线。
在灯塔上，我调暗了灯光，只留下一圈若有若无的亮。
三皇子的舰队很快慌了。
他们发动魔法阵，想驱散雾气，却发现越驱越浓。
我趴在窗口，看见海怪缓缓从雾里抬头。
他没有像平时那样，只露出一段身子，而是尽可能地展开所有触腕。
墨蓝色的鳞片在雾里时隐时现，每一片纹路都像海底裂开的缝隙。
他张开嘴。
这一次，他没有用精神交流。
而是真正咆哮了。
那声音顺着海面扩散，像有千百条暗流同时爆发。
我能感觉到灯塔都抖了一下。
船队上的人捂住耳朵，有人惊慌失措，有人跪地祈祷。
“殿下！
这怪物明显敌意极重！”
“不能再靠近了！”
“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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