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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6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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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44) "墙壁滑坐在地上。
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，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。
我腦海里不斷回放着顾念流血的画面，那鲜红的颜色，像一把烙铁，深深地烙在我的心上。
都是我的错。
如果我昨晚没有跟她吵架，如果我早点回家，如果我没有打陆子昂……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一切？
无尽的自责和悔恨，像潮水一样将我淹没。
我双手插进头发里，痛苦地蜷缩成一团。
不知过了多久，手术室的门开了。
我猛地站起来，冲了过去。
“医生，我太太怎么样？
孩子……”医生摘下口罩，疲惫地看着我，摇了摇头。
“对不起，我们已经尽力了。”
“孩子……没保住。”
轰隆！
我的世界，在那一瞬间，彻底崩塌了。
我踉跄着后退几步，扶着墙壁才没有倒下。
“不可能……不可能……”我喃喃自语，无法接受这个事实。
那是一个还未成形的小生命，是我期盼了两个月的孩子。
就这么……没了？
医生叹了口气，拍了拍我的肩膀。
“病人失血过多，加上情绪激动，导致了先兆流产。
她受的刺激太大了，酒精也是一个重要诱因。”
酒精……这个词像一根针，狠狠地刺进我的耳朵。
是那杯酒！
是她为了陆子昂挡下的那杯酒！
是那杯酒，杀死了我的孩子！
一股滔天的恨意，从心底疯狂地涌了上来。
我恨陆子昂，更恨顾念！
是她，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孩子！
“病人已经轉到普通病房了，你去看看她吧，她现在情绪很不稳定，需要人陪着。”
医生说完，便转身离开了。
我像一具行尸走肉，一步一步地挪到病房门口。
透过门上的玻璃窗，我看到顾念躺在病床上，双眼紧闭，脸上沒有一丝血色。
她的父母和我的父母都围在床边，一个个神情哀伤。
我没有进去。
我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去面对她。
我怕我会控制不住自己，会当着所有人的面质问她，为什么要这么残忍。
我转身离开，走到医院的走廊尽头，点了一根烟。
烟雾繚繞中，我的心一片冰冷。
我和顾念的婚姻，就像那个还未出世的孩子一样，已经死了。
是她，亲手埋葬了这一切。
不知过了多久，我妈找到了我。
“小屿，你怎么一个人在这？
快进去看看念念吧，她醒了，一直在找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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