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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20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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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36) "本设色，和崇古斋那幅假画不同，这幅是真的，且保存完好。
"这幅是老爷子生前最爱的藏品。
"顾沉舟站在她身侧，声音很轻，"他常说，钓鱼的不是渔翁，是时间。
"纪南星没应声。
她俯下身，鼻尖贴近画面，闻着绢布陈旧的味道。
老爷子确实说过这句话，在她十五岁那年，他教她修复第一幅古画时说的。
那时候她以为这是艺术感悟，现在才明白，这是密码。
"把紫外线灯拿来。
"她伸手。
顾沉舟立刻递上。
灯光扫过画面，纪南星眯起眼，在渔翁的斗笠边缘，看见了一行极淡的墨迹，小到肉眼难辨，像是用针尖写上去的。
"找到了。
"她摘下放大镜，递给顾沉舟，"念。
"顾沉舟接过，看清那行字时，脸色微变。
那不是什么口诀，而是一句诗："明月照归舟，星沉海底眠。
"明月。
纪明月。
"这是什么意思？
"他问。
"意思是，"纪南星摘下口罩，眼神平静得像在说别人的事，"我妈不是意外去世的。
她是老爷子安排在省城的线人，专门帮他收古董。
星月佩，原本就是她的。
"顾沉舟瞳孔骤缩。
他查过纪南星的身世，知道她母亲早逝，但资料里写的是病故。
如果纪明月是老爷子的人，那纪南星进顾家，就不是偶然收养，而是早有预谋。
"所以老爷子让你学修复，是为了……""为了让我继承我妈的遗志，替他守护那些见不得光的藏品。
"纪南星打断他，"顾沉舟，你以为是顾家养大了我，其实是老爷子利用我母亲的死，把我和星月佩一起，关进了金丝笼。
"她说得轻描淡写，可每个字都像刀，割在顾沉舟心上。
他看着她，忽然想把她抱进怀里，告诉她不是那样的，告诉她老爷子临终前握着他的手，说"沉舟，南星是顾家的贵人，不是罪人"。
可他还没动，门被敲响了。
福伯站在门口，手里捧着一份文件，脸色古怪："先生，医院送来的加急件，说是……亲子鉴定报告。
"空气瞬间凝固。
纪南星的手停在半空，指尖微微发抖。
她没看顾沉舟，只是盯着那份文件，像盯着一枚定时炸弹。
"给我的？
"顾沉舟接过，拆开。
报告是密封的，上面盖着省立医院的红章，落款日期是昨天。
他快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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