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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9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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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572) "城的秋天比小城冷得早,风一吹,梧桐叶就黄了一大片。
纪南星站在顾氏老宅的雕花大门前,仰头看着门楣上"积善余庆"四个斑驳的大字,忽然觉得讽刺。
这栋宅子她住了二十年,从五岁被接进来到二十五岁离开,每一寸砖石都刻着她的隐忍和卑微。
如今再回来,身份却成了一个悖论——既是顾氏第三大股东,又是顾沉舟的"临时助理"。
"纪小姐,您的房间还是原来的位置。
"老管家福伯站在她身后,弓着腰,声音里听不出情绪,"先生的房间在二楼东侧,和您挨着。
""他住我隔壁?
"纪南星挑眉。
"是先生吩咐的,说是方便……工作。
"福伯顿了顿,"助理工作。
"纪南星没说话,只是拖着行李箱往里走。
箱子很小,装着她全部身家——三套换洗旗袍,一套修复工具,还有那块贴着心口的星月佩。
身后传来沉稳的脚步声,顾沉舟提着更大的箱子,里面是她的修复工作台和各种化学试剂。
堂堂顾氏CEO,真成了她的跟班。
"顾总,助理要先去检查工作场地。
"纪南星头也不回地吩咐,"博物馆三楼的静室,通风、采光、湿度,都要按我的要求重新布置。
""已经安排好了。
"顾沉舟声音平稳,"紫檀木工作台,德国进口的显微镜,恒温恒湿系统,还有你惯用的日本樱花牌镊子,都备齐了。
"纪南星脚步一顿。
她没想到他这么细致,细致到连她用什么牌子的镊子都查得一清二楚。
"还有呢?
""还有你老师沈云归老爷子,我派人把他接来了,住在西厢房。
"顾沉舟走到她身侧,声音压得很低,"纪南星,我不是来当助理的,我是来赎罪的。
为顾家,也为我。
"他说完就加快步伐,越过她,先一步进了主厅。
背影挺拔,西装裤线锋利得像刀,可左手腕的伤疤却暴露在风里,莫名有些萧索。
纪南星站在原地,指尖摩挲着颈间的星月佩,忽然觉得这场博弈,她或许并不是唯一的执棋者。
---修复工作从第二天正式开始。
顾氏博物馆三楼静室,朝南的落地窗透进极好的天光。
纪南星穿着月白旗袍,戴着白手套,站在工作台前,看着眼前这幅《寒江独钓图》。
同样是明代摹本,同样是绢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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