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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9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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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36) "台上。
纪南星戴上手套，凑近细看。
确实是明代摹本，绢本设色，画的是宋元山水格局。
但问题比周崇说的严重得多——不仅虫蛀霉变，还有水渍和修复痕迹，一看就是早前被不专业的师傅糟蹋过。
这种画最难修，牵一发而动全身，稍有不慎就会毁画。
"客户说了，只管放手修，坏了不怪您。
"周崇在一旁陪着笑脸。
纪南星没应声。
她俯下身，鼻尖几乎贴上绢面，闻着陈旧的味道，指尖在经纬间游走。
半小时后，她直起身，摘掉手套："这画我修不了。
""啊？
"周崇懵了，"纪师傅，定金都付了……""不是因为难修。
"纪南星转身看着他，眼神清澈，"是因为这画是假的。
明代摹本不假，但这绢是民国时期的仿旧绢，做旧手段高超，骗过了你们，也骗过了那位大人物。
"周崇的脸瞬间白了。
他张着嘴，半天才憋出一句："您……您确定？
""确定。
"纪南星收拾工具，"绢的纤维结构不对，经纬密度比明代疏了百分之三。
这数据，肉眼看不出来，但手感不会骗人。
"她走到门口，忽然回头："周老板，麻烦转告那位大人物，想试探我，至少拿真东西来。
我这双手，只修古董，不陪人演戏。
"话音落下，她推门而出，正撞上一堵人墙。
顾沉舟站在院子里，一身铁灰色西装，左手腕的伤疤在阳光下泛着冷光。
他不知站了多久，听了多少。
此刻他垂眸看着纪南星，眼神深邃得像一口古井。
"纪师傅好眼力。
"他开口，声音低沉，"那幅画，是老爷子生前收的，顾家藏了二十年，没想到是假的。
"纪南星退后半步，拉开距离："顾总过奖。
眼力行当吃饭的本事，不算什么。
""是吗？
"顾沉舟往前迈了一步，"那纪师傅可看出，我今天是为何而来？
""为钱。
"纪南星答得干脆，"海外信托冻结，顾家每天损失七位数。
顾总亲自出马，想必是等不及了。
"顾沉舟瞳孔微缩。
他没想到纪南星会把话说得这么透。
这个小女人，比资料里显示的更锋利，也更聪明。
"既然纪师傅知道，那就开门见山。
"他从西装内袋取出一份文件，"这是信托解冻协议，你签字，条件随你开。
"纪南星没接文件，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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