暮烟并不觉得自己真的就是他口中的妻子。
小心翼翼接过手，看到上面的字字句句。
所有字组合在一起，她感觉很难理解，就跟在玩文字游戏般。
时不时用牙齿磨咬自己的嘴唇，勉强看到完，抬头看了眼病床上随意抓着面包吃的人，再看向殷和。
殷和低着头拉着她的头发玩着。
完全看不出他才刚刚做了一场沾染血腥的暴力行为。
似乎察觉她的视线，歪头靠过来枕着她的肩头：“怎么了嘛？看不懂？”
暮烟肩头一重，只上半身倾过去接受这个重力：“稍微有点看得懂，所以这个是给我的？”
“嗯哼。”殷和侧着头，眼里空洞无望，茫然无措像个孩子。
秦律师只看了眼就扭开头。
认识久了后，发现这个高大挺拔的男人不过跟普通人一样，他就想要一样东西。
但是那样东西现在也没了，支撑他的不过是因为身体太过健康，秉着不给别人添麻烦，不给别人找借口而活着的。
眼神扫了眼暮烟，戴着那眼睛稍微有点像。
暮烟抿着嘴，伸手放在他面前：“有笔吗？”
殷和坐正起来，夸张演技不可思议对她问：“就这么同意了？”
“你跟我家人应该商量过了，那我也没权利说其他的。”暮烟以为中午那通电话跟现在这份协议是有关联的。
秦律师抬下头，默默啃着僵硬的面包，余光看着两人。
悄悄就准备偷拍一张。
那道犀利带着嘲笑意思的就看过来，火大的给自己双腿来个特写。
拍完还发朋友圈的那种。
刚发完就后悔死了，秒回的声音完全停不下来。
手机卡到直接重启？
在关机前还看了几眼的秦律师：“……”
他什么时候那么多七大姑八大姨的？怎么一个个问他真的残了没？！
殷和重复第二次话：“秦律师，拿笔。”
“……诺。”秦律师没好气从桌面拿了只笔扔过去：“自己确定没问题再签。”
暮烟拿过笔后就签下名。
殷和意味深长看他一眼，拿过来也跟着签了就把合同扔给秦律师。
秦律师不过是低头瞬间，突然飞来协议，猛地挣扎动了下，脸都皱了。
殷和给他一眼，没搭理。
磕到自己放着的桌子的秦律师脸色发绿，半句卧槽都说不出，倾身过去捡。
“起法律效益的啊。”秦律师提醒了后，把协议收起来。
殷和嗯一声，没再继续待着，拉着暮烟就出去。
没离开医院，直接去妇产科做体检。
被推进去都蒙得很：“啊？”
殷和贴在她的耳朵低低问：“乖姑娘没做过体检吗？”
“……有。”但是这种属于被迫体检。
“嗯，那就去吧。”殷和就跟家属似的坐在门口等着，神色晦暗不明。
暮烟在嘴里轻咬着自己的嘴唇，看他一阵才拿着塞在她手里的病历本走进去。
殷和坐下后，旁边的一胖哥们拘束多了，原本那吨位占着两个位，这会唯唯诺诺挪到最后一个去了。
跟他吵了一架的孕妇从另一侧的B超室出来，看到这个现象，狠狠冲他白了一眼，她身边的丈夫安抚她一顿就走。
暮烟进去没多久就出来了，看到殷和被所有人排斥着，别人孕妇、家属宁愿站着也不敢同他坐一起。
殷和抬头看到她，温声道：“好了吗？”
“嗯，你有安排其他检查吗？”暮烟伸手去抓他的手。
殷和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些，就着她的手站起来，陪着她离开妇产科，在她耳边亲昵说着：“看来乖姑娘有经验啊。”
“做过很多次体检。”因为胃病，被拒绝两次出国留学申请，她父母才带着她去做了多次体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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