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3845429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6359992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8) "第50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2616) "卷新到的书籍:“先生,书肆刚送来的,是宇文帝师新注的《孙子兵法》。”

谢清辞微微颔首,目光落在封面上“宇文拓”三个字上,唇角泛起一丝极淡的笑意。

帝师宇文拓,这些年对她多有照拂,亦师亦友,朝廷中许多悬而未决的难题,她偶尔会通过隐秘的渠道,以“清韵阁”的名义递上一些建议,往往能切中肯綮。

陛下心知肚明,却也乐得借助这份“山野之力”,只要她不涉党争,不触逆鳞,便也由她去了。

这种若即若离的关系,让她既保有了自由,又能以另一种方式,间接地实现些“济世”之心。

她翻开书页,墨香扑鼻。

窗外,山鸟啼鸣,远处隐约传来慈恩寺浑厚的钟声。

这样的生活,平静,充实,正是她当年不惜一切代价所追求的。

千里之外的北境,雁门关。

春寒料峭,比起京城,这里的风依旧带着刺骨的寒意。

关城之上,一个身着普通将领铠甲、鬓角已染微霜的身影,正凭栏远眺。

正是沈诀。

十年前那场风波后,他被召回京城,加封太保,荣养府中。

起初的几年,他闭门不出,谢绝一切往来,在无尽的悔恨与酒精中麻痹自己。

直到有一天,先帝驾崩,新帝登基,北境狄人又有异动,朝中无人可用,在宇文拓等老臣的力荐下,新帝力排众议,重新启用了他。

但他不再是那个权倾朝野、意气风发的镇北王。

他自请卸去王爵,只以“安北都护”的身份重返边关。

这十年来,他沉默寡言,身先士卒,与将士同甘共苦,将全部精力都放在了整饬军备、巩固边防、安抚百姓上。

他变得沉稳、内敛,甚至有些刻板。

当年的暴戾与傲慢,早已被岁月和愧疚磨平,只剩下一种沉重的责任感。

他不再关心朝堂纷争,也不再打听任何关于京城的消息。

只是偶尔,在夜深人静时,他会拿出那枚早已失去温度的蟠龙暖玉,久久摩挲,望着南方星空,怔怔出神。

“将军,风大了,回营吧。”

副将上前,为他披上大氅。

沈诀回过神,点了点头,最后看了一眼关外苍茫的草原。

那里,曾有他失去的骄傲,也曾有他差点失去的生命,更有他永远失去的人。

他转身,步伐稳健地走下城楼。

背影依旧挺拔,却带着一" ["create_time"]=> string(10) "1764902575" 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