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3845425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6359992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8) "第49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2586) "中立派看来)的和离奏疏,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。

功高震主的镇北王,其王妃竟在立下不世之功后公然请离?

这简直是往皇室脸上狠狠扇了一记耳光!

以户部侍郎周显为首的官员,趁机大肆攻讦,称谢清辞“恃功而骄,罔顾人伦,有辱皇室体统”,请求皇帝严惩,以正视听。

而帝师宇文拓则力排众议,持笏出班,声音沉静却充满力量:“陛下!

老臣以为,护国夫人……谢氏清辞,其功在社稷,有目共睹。

她请和离,而非休妻,已是顾全双方颜面。

奏疏中言明‘性情不合’,此乃夫妻私事,强扭瓜不甜。

她拒受封赏,愿将一切用于抚恤将士,此等胸襟,岂是‘恃功而骄’?

若陛下强行挽留,甚至降罪,岂非寒了天下功臣之心,更坐实了‘鸟尽弓藏’之嫌?

请陛下三思!”

朝堂之上,争论不休。

支持者赞其清醒独立,反对者骂其狂妄悖逆。

而处于风暴中心的两人,一个在朔风城静静整理行装,准备迎接未知的命运;另一个,则在北境的冰雪与内心的烈焰中,承受着无尽的煎熬。

沈诀的追妻之路,在这一刻,才真正燃烧到了朝堂之上,席卷了整个天下。

而他与谢清辞的命运,也随着这道惊世骇俗的和离请求,驶向了完全未知的轨道。

16 明月依旧十年,弹指一挥间。

靖朝元启十年的春天,京城西郊的玉泉山,已是桃李芳菲,春水如蓝。

山腰处,一座名为“清韵阁”的雅舍悄然伫立,并非寺院,也非道观,却时常有文人墨客、甚至偶尔有轻车简从的官员前来拜访。

阁主是一位被称为“清辞先生”的女子,无人知其确切年纪与来历,只知其学识渊博,尤擅经世韬略、医卜星相,言谈见解往往一针见血,却又深居简出,超然物外。

这一日,春雨初歇,空气清新。

谢清辞送走一位前来请教河道治理的年轻御史,独自坐在临窗的茶席前,烹水沏茶。

十年的光阴似乎并未在她脸上留下太多痕迹,只是那双眸子愈发深邃平静,如古井无波,周身散发着一种历经世事后的通透与安宁。

她不再是镇北王妃,甚至“护国夫人”的封号也只在必要场合才用,她只是谢清辞,清韵阁的主人。

侍女轻步上前,放下一" ["create_time"]=> string(10) "1764902570" 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