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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4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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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04) "醒。
她缓缓地将目光转向窗外无边的黑夜，雨丝如织。
这个她苦心经营了三年的“家”，这个她曾经以为可以寄托终身的港湾，原来从未给过她真正的温暖。
良久，就在沈诀以为她会像往常一样沉默顺从时，她开口了，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，却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疏离：“好。”
只有一个字。
沈诀微微一愣，似乎有些意外于她的爽快，但并未深想，只当她是识大体。
柳如丝眼底则飞快地掠过一丝诧异，随即被更深的喜悦取代。
谢清辞不再看他们，起身，走到烛台边，拿起银剪刀，轻轻剪掉一截烧焦的灯芯。
烛火跳动了一下，映得她侧脸轮廓清晰而冷漠。
“山参，我明日便派人送到表妹房中。”
她背对着他们，声音依旧平稳，“夜已深，将军明日还要赶路，也请早些歇息吧。”
说完，她不再停留，径直走向书房的里间，那里有一张小榻，她偶尔歇息之用。
今夜，她不想回到那个充满沈诀气息的主卧。
沈诀看着她离去的背影，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对，但酒意上涌，加上柳如丝在一旁软语关切，那点微弱的异样感很快便被抛诸脑后。
而里间的谢清辞，闩上门，背靠着冰冷的门板，缓缓滑坐在地上。
外面隐约传来沈诀和柳如丝逐渐远去的说话声。
她抬起手，看着自己微微颤抖的指尖，然后，慢慢地、用力地握成了拳。
指甲深深陷进掌心，带来细微的刺痛，却远不及心口那片荒芜的钝痛。
她闭上眼，脑海中浮现的，却是母亲将山参交给她时，那郑重而慈爱的眼神。
“清辞，我的儿，这参你收好……往后无论遇到什么难处，都要记得，好好活下去……”泪水，终于毫无征兆地滑落下来，冰凉地滴落在手背上。
但她没有发出任何声音，只是任由眼泪无声地流淌，仿佛要将这三年的委屈、失望和隐忍，一次流干。
窗外，秋雨未停，寒意彻骨。
一个决定，在她心中清晰地、冰冷地形成。
2 决绝的“宣战”谢清辞在书房里间独坐了一夜。
窗外的秋雨渐渐停歇，天色由浓黑转为灰蒙。
她站起身，用冰冷的井水净了面，看着铜镜中那双不再起波澜的眼睛。
她走到书案前，拿起那叠被沈诀弃若敝履的《边策十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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